大主教皺了皺眉頭“你確定麼”
宋念卻搖頭說道“無法確認,除非,發現死人的同時,就檢查他們的飲水和食物。如此一來,方能確定。”
一說到這裡,另外四個大主教都同時微微搖頭。
草原廣闊,而且混亂無比,大主教們能夠將十幾具屍體帶回來就已經不錯了,更沒有辦法跨越大半個草原去檢查一些食物。
再說即便到了,若是沒有人繼續死去,那也無從查起,畢竟當初這些胡人既然死去,他們死前準備的飲食自然也早就淪為各種小動物的口糧,不會存在了。
東方大主教搖頭嘆息道“罷了,此事暫且擱置,至於此人”
他望著宋念,一時難以下定決心。
宋念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但是東方大主教不知為何,就是不太希望宋念繼續在此地停留。
北方大主教卻笑呵呵的說道“此人為我的醫學實驗出力甚多,所以我今日請三位過來,便是問問三位,可否讓此人參加最終祭祀”
“最終祭祀”
北方大主教這一席話,頓時讓其他三人緊張起來。
原本因為宋念找到了這些胡人的死因,因此對宋念有些善意的西方大主教,也冷漠說道“最終祭祀關係到我們神教的生死存亡,豈能視為兒戲此人何德何能,可以參與最終祭祀。”
東方大主教也搖頭嘆息“不妥最終祭祀,只有各方大主教方能參與,此女資格不夠”
東方大主教明顯不希望宋念參與,卻也不想得罪北方大主教,因此只是用資歷搪塞。
至於南方大主教,只是笑眯眯的晃了晃紅色冠冕,卻什麼都沒說。
北方大主教見狀,笑了笑“也是,只有大主教才有資格參與,那麼可否讓此女繼承她師傅馬紮兒的主教位置呢如此一來,她身為主教,自然就有資格參與最終祭祀了。”
這時,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南方大主教忽然說道“北兄,你為何如此執著於讓此女參與最終祭祀”
宋唸的耳朵也豎起來了。
是啊,為什麼這麼執著的讓我參與呢別的教派,只怕深怕自家機密洩漏,都是層層把關,恨不得把一切不相干的人都攆出去才對。
北方大主教苦笑道“難道你們就不覺得,這次的祭祀,早了太多年麼”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也變了臉色。
西方大主教皺眉說道“確實,我本欲在外十年,但此時剛剛過去六年而已”
東方大主教也深深的皺起眉頭,忽然對南方大主教說道“你負責此事,為何提前如此多年”
南方大主教晃了晃紅色的冠冕,淡淡說道“第一次二十年,第二次不到十年,而現在,六年一次比一次短了。至於為何,我想這就是北兄為何如此執著讓此女參與最終祭祀的原因吧。”
北方大主教聞言,苦笑道“確實如此我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祭祀成功的時間,越來越短,而我們的事情,還需要很多很多時間去做而且這些年,愈發困難了”
這些人彷彿打啞謎一般,談論著一些事,宋念微微低頭,盯著腳尖,一副眼觀鼻鼻觀胸的乖巧模樣,心裡卻在不停嘀咕你們這些人害怕我知道,就直接用極西之地的話語說麼,非得用半文半白的大永話聊
這幾個大主教皺著眉頭說了幾句,似乎有些話不投機,便同時住嘴了。
但宋念也聽聽出來了他們的意思,北方大主教似乎想要藉助自己的實驗能力和動手能力,看樣子他們祭祀的成功機率,和她的解剖手法很有關係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