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如此一說,高老西便哈哈大笑,岔開了話題,不再提這一節。
不過宋念臨走時,倒也看見高老西囑咐手下那些人下手輕些,不要弄壞了祭品。
回到營帳之中,宋念便問楚河:“那些人看你的眼光,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楚河思索了片刻,便道:“應該沒有。”
宋念點頭說道:“你雖然身為黑甲軍統領,但是我猜測真正認識你的人並不多,就算縣城和九原府的人,其實也不大識得你的,只是看衣著光鮮靚麗而已。”
宋念如此說,楚河臉色一黑,便說道:“好了,這便把臉上顏色洗掉吧。“
原來宋念問手下胡人要了一些油脂之類,又調了顏色,將楚河的臉抹的蠟黃。
宋念淡淡點頭,對楚河說道:“耳朵邊上留一塊,明天有用。”
楚河不解,不過還是照搬了。
然後,宋念又用小刀,仔細的修剪了楚河的頭髮和臉頰,將鬢角剃短,原本的淨面無須的臉龐,也硬生生的颳了一遍,刮的通紅,才放過楚河。
“這是為何?”楚河摸了摸臉頰,頗為不解。
“嘿嘿,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接下來這幾日,宋念每日裡便帶著楚河,去高老西那邊,幫他的“祭品”看病。
每次宋唸對這些祭品滿臉期盼的表情,就讓高老西露出滿臉苦澀,特別是他看到這些祭品居然對宋念發出由衷的喜愛和感激的笑容時,就更是掩面而去,不忍直視。
也許就連高老西這樣殘忍的人,也看不慣宋念這樣給要“讓屍體的肉身說話”,卻還換的對方如此喜愛的術法,太過邪門,那些祭品也太過可憐了吧。
因為宋唸的重重做法,一旁的楚河,每日一點點的改變,也沒有被眾人注意到。
直到有一天,楚河也變得和胡人一樣,面色黃中透黑,黑裡透黃,半截頭髮剃光,頭上扎滿小辮子,赤果右臂,一副十足的胡人打扮,四周的人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反而覺得這才是正常。
而楚河也按照宋唸的建議,每日裡和這些胡人廝混,言談舉止都變的宛若胡人一樣,愈發的將自己“隱身”。
成功的製造一個新的身份,併成功的融入這個人群之中,便能讓自己從別人的視線裡徹底消失。
這才是最近最讓宋念得意的傑作。
這才是“心的鐐銬”呢。
……
就這樣,兩支隊伍合二為一,混雜在一起,向北方的大湖走去。
宋念他們的隊伍速度被拖慢了……因為原本宋念手下全是騎手,人均兩匹馬左右,速度自然極快。
高老西這邊的速度卻被提上來了。
這些日子,他漸漸的放鬆了對“祭品”,也就是黑甲軍士卒,的管束,鐐銬也解開。
這讓黑甲軍士卒的身體恢復的很快。
雖然依舊沒有摘下面罩,但宋念也從他們身上,看到了一個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