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習文抓著包玉婧在廚房裡膩了一會才去洗簌。包玉婧一邊炒菜一邊還要應付顏習文不時的“鹹豬手”,也是頗為辛苦,各中體會就只有斯人才瞭解了。
顏習文噓噓完,洗簌出來到客廳吃飯。客廳有兩個,一個在落地窗旁邊,拉開窗簾就能看到樓下百種人生千般變化。一個在廚房和主臥之間,那邊沒有落地窗,兩面環牆,一面對外開了兩扇鋁合金防盜窗。第二個廳堂一般作為餐廳,有客人來吃飯都在那裡,離廚房近,照顧小孩什麼的都很方便。而這邊這個客廳適合會友,拉開窗簾,看著窗外藍天白雲,聽著遠處人來人往車來車往,一邊還可以聽著音樂或者看著電視。
這個客廳裡的電視機是顏習文買過的最大的,比他臥室裡的大多了。索尼72英寸的電視機,掛在牆上就像雪白的大地上鑲嵌了一個城堡。會友時,躺在沙發上聊著天看著電視不知道會有多爽。
但這時就顏習文和包玉婧兩人住,第一天包玉婧還在餐廳裡吃飯。但自從有一次顏習文吃飯的時候到這邊沙發上來看電視之後,他們的用餐地點就改到了這裡。畢竟,吃飯的時候看電視,這不就是正常普通人家的生活嗎?
顏習文肚子很脹,但腹中感覺空空蕩蕩的,胃口也很不好。
就著他最愛的青椒炒蛋,顏習文勉強喝下了一碗粥。看著吃的歡快的包玉婧,顏習文開口問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包玉婧喝下一口粥,轉過頭看著顏習文慢慢的道:“問什麼?我想問你什麼?”
“哦,你是說昨天晚上啊。沒事,我沒什麼想問的,你是大忙人嘛。我只有些想不通,你怎麼會喝成那個樣子?你不想喝的話,誰不能逼你呀。”
顏習文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沒明白自己問的是什麼,他也不糾結,翻了一下眼睛,反駁道:“你知道什麼。有些時候,你不喝也得喝啊。人家就跟你說你看得起我咱們就幹了,你看不起我你隨意我幹了。那你說我喝不喝?真是的,我也不想喝那麼多,喝多了難受啊。”
包玉婧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對顏習文的生活習慣還是比較瞭解的,除了對閨房之樂有著特殊的痴迷外,這個男人簡直就像是學校的三好學生。在這房屋的進一步裝修上,顏習文對她的要求有求必應,基本只要她說話了都會答應她,然後就給她錢讓她自己去聯絡人買東西。一起出去購物的時候也對自己格外的寵愛,有些時候包玉靜心裡就想以後自己怎麼還能離得開他,經過顏習文這樣的好男人之後還會有其他的男人能入她的眼嗎?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已經越陷越深,要完全陷入這個甜蜜的陷阱了。
顏習文喜歡喝點小酒這個她是知道的,因為他經常會要求兩人一起喝點小酒再做某些不可描述之事,或者他自己一個人小杯獨酌然後再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包玉婧皺著臉心疼的道:“習文,你說你也不缺錢了。我看你卡里的存款就算吃利息也能過得非常好,為什麼還要出去這麼拼呢?”
顏習文吃了一口雞蛋,沒好氣的道:“不是因為錢,都是朋友,朋友聚會才喝這麼多。”
包玉婧還不服氣嘴裡都囊道:“朋友朋友,什麼朋友這麼重要?既然不是生意,那別人那麼說你就傻呼呼的喝啊?人家那麼灌你有把你當朋友嗎?他們不知道你喝醉了會很難受嗎?既然人家都不把你當朋友,你還那麼計較幹什麼,換成是我,我就不喝,就看不起你。既然是好朋友,開個玩笑都不行嗎?”
顏習文愣住了。一言驚醒夢中人!
還是旁觀者清。我一不求你們給什麼利益給我,也就是現在沒有利益糾葛。二我不求以後找你們幫忙,我這麼有錢以後肯定不會找你幫忙的,反倒是你們找我幫忙的可能性大一些。那我為什麼要喝?顏習文撓了撓頭,不再去想這種燒腦的問題。
“哼!你懂什麼,頭髮長見識短!朋友,懂不懂,大學同學聚會,沒有辦法,幾年的情誼,總要多喝點。大家都喝的很多!”顏習文憤憤不平的道。每次和包玉婧拌嘴,最後總會變成這樣。
包玉婧躲在一旁的沙發看電視偷笑,這個男人啊,就是犟。哪怕自己錯了也不承認,經常和包玉婧爭得面紅耳赤,當然每次最後都是包玉婧先告饒。因為在這段關係中,她總是脆弱一面,她不想因為一些無所謂的爭辯而離開現在的顏習文。
所以每次他們爭辯一個東西最後顏習文都是一句:“頭髮長見識短!”來結尾,聽的多了,包玉婧都忍不住發笑。每次顏習文一說這句話,包玉婧就覺得他是變相的服軟了,只是嘴上不承認,因此她都會留著面子給他。
兩人磕磕碰碰的吃完一頓早餐,雙雙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顏習文這個時候倒是沒有起什麼花花心思,身體實在太虛了,喝完粥胃裡暖暖的,但他還覺著腦袋疼。
看著電視劇情,兩人隨口進行一些沒營養的點評。看著看著,顏習文思緒卻不在電視上了,心思飄到了家裡正在建的房子上,想起了家鄉的父母。
想起自己的父母,轉眼他又想到了包玉婧的父母。這個女人能洗衣做飯,善解人意,照顧人也很厲害,長相身材都在中等以上,看平日作為也不想好吃懶做之輩,怎麼會淪落到那等風塵之地呢?
他實在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腦海又冒出一個念頭,鬼使神差的問了包玉婧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會開車嗎?有駕照嗎?”
“你幹嘛?想開車呀!”包玉婧橫了他一眼。平日裡聽多了他的調戲,床第之間多有驚人之語,她自然明白開車是什麼意思。想了一想,包玉婧還是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顏習文在的那張沙發,蜷縮著身體躺進了顏習文的懷裡。
顏習文目瞪口呆。尼瑪,我問你會不會開車,有沒有駕照,難道我神經錯亂了後面一句話沒有說?
美人在懷,顏習文深呼吸了一口氣,聞著包玉婧頭髮上淡淡的洗髮水的香味,但他真的有心無力,或者說有力,但身體很不舒服。
就像一個人下體被砍了一刀,正在養傷期間,雖然美人在手慾念高漲,但奈何蛋蛋被砍了一刀,海綿體雖然能硬起來,帶傷上陣自己不舒服美人也不舒服啊。
“包包!你是不是發春了?我問你有沒有駕照,不是問你開不開車。”顏習文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特別是在包包兩個字上面咬得很重。
“討厭,要不是你,我會這樣。我有駕照啊,怎麼了,你沒有駕照啊?”包玉婧一隻手放在耳側,一隻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做著某種無意義的動作。
“你有駕照的話,那我們就可以考慮買一個車了。到時候讓你開,讓你做女司機,我要讓你感受一下車震的威力!”顏習文用帶著某特殊意味的語氣道。
包玉婧聽了呵呵呵笑起來。
顏習文以為她在笑話自己說到不能做到,頓時怒了,雙手化身安祿山之爪,一上一下進攻高地與溪谷。一定要讓對方知道他的厲害!儘管這個時候不能全軍出擊,但還是可以派一兩小隊偵察一二的。
“我讓你知道車震的厲害!我現在就讓你知道車震的厲害!”顏習文一邊手上不忘作怪,一邊嘴上還不斷的唸叨要現在就讓包玉婧知道厲害。
包玉婧全身亂顫,抓住顏習文在下作怪的手,求饒道:“好人,好人,我知道厲害了,放過我吧。哈哈哈,我不是笑這個啦。你別動手了,呼,聽我說完好不好?好人。”
包玉婧最後站了起來才讓顏習文停下手,顏習文身體不舒服,不想亂動,就想躺著休息。
“我是笑你現在都沒有駕照,以前幹嘛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包玉婧雙手叉腰,最後拿住一個抱枕往顏習文身上一扔,一路哈哈笑著跑向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