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鳴上次見她是在酒吧。
這人像是絲毫不避諱當紅主持人的身份,穿著暴露,臉頰紅潤,眼神迷離,嘴唇微張,有意無聲的對著四周人群說著一句話:“來勾引我。”
傅鳴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勢將人攬在懷裡。
卻在最後一刻被按了暫停。
她極冷淡的將他踢下床:“出去。”
明明前一刻已經被他勾的就差跪下來舔他的腳底板。
接著翻臉就不認人。
傅鳴覺得高階的獵人要以高高在上的獵物出場,他不信自己釣不到她。
所以冷豔的將寫了聯絡方式的紙條丟在她懷裡。
過後的半個月。
再無音訊。
現下,她又漏出那種眼神,迷離又依戀,眼睛全是自己的影子。
他勾起一抹笑,很冷,卻轉瞬即逝,變成含情脈脈,溫柔的像對著鍾愛的戀人。
“這不是香水味。”
唐餘的聲音像夢喃:“那是什麼?”
“你……猜?”
唐餘不猜,只是很喜歡這個味道,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一時間昏了頭。
夜半,唐餘將他踢了下去。
“滾出去。”
傅鳴的眼鏡在初始的時候就被唐餘扔了,現下一張白淨的臉,全是難堪。
唐餘裹著被子仔細的看了他很多眼,臉色更冷了:“滾出去!”
傅鳴死死的盯著她,扭頭就走。
開門時正撞上菲菲。
菲菲黝黑的臉頰上飄了兩朵紅雲,傅鳴的臉比她更紅。
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他再次爬上來,虎視眈眈的盯著她:“不帶你這麼玩的吧。”
唐餘有些累,還有些乏,這檔子事比她想象中要不舒服,嚴重的異物感讓她看傅鳴更不順眼了。
“你進長明臺應該打聽過我是誰吧。”
這點瞞不過她。傅鳴點頭,下一秒他的下巴被挑起。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讓你滾了,你沒聽見?”
唐餘看著他的臉,沒錯過墨黑瞳孔的劇烈一縮。
她冷漠的勾起唇,在他臉頰上拍了拍,手感很不錯,於是又多拍了幾下:“滾吧。”
傅鳴灰溜溜的走了,拎著被蹂躪的髒兮兮的灰色西裝。
菲菲探頭對向唐餘:“……打掃嗎?”
唐餘勉力起身開大燈,看著粉色床單上的一抹淺淺的紅皺眉。
“床單……扔了吧。”
菲菲不是很明白是什麼意思。
良久後聽到一聲低低的呢喃:“髒了。”
隔天進臺裡時,她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這段時間沒少有人背地裡用八卦的眼神看她。
議論的全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