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傢伙奸詐狡猾,還沒臉沒皮。在外頭卻還被天下士子們奉做大師,真他娘是老天爺瞎眼了!
陳宜中卻是瞧也沒瞧解立三,等得趙昺笑完,才又道:“不過皇上,咱們還是得做做樣子,書信去責備責備蜀中那些人的。”
趙昺微愣,“這是為何?”
陳宜中輕笑道:“只有如此,蜀中那些人才會覺得咱們沒看穿他們把戲,也就會對我們掉以輕心。”
“示敵以弱?裝白痴?”
趙昺眼中露出玩味之色。
陳宜中卻是好似聽到什麼了不得的話似的,幾乎整個人都趴在地上,“皇上聖明。”
這老傢伙以前能夠惹得謝太皇太后那般喜歡,大權獨掌,還真不是沒理由的。就這份諂媚、這份心計,再加上隨時想跪便跪,莫說黃金,便是連半個銅錢都不值的膝蓋,還真是最討這個年代當權者的喜歡。
趙昺無疑久很喜歡陳宜中,要不然不會短短時間內,就將他當做親近大臣。
估摸著,也就趙洞庭這穿越過來的傢伙會厭惡這樣極盡諂媚之輩了。
“筆墨伺候!”
趙昺對著宮殿外頭喊了一聲。
很快便有美貌侍女端著紙墨筆硯進殿。
趙昺卻是看向陳宜中,“陳大人,你給朕代筆便是。”
然後直接將送筆墨進來的美貌侍女摟在了懷裡。
侍女求饒。
趙昺便摟得更緊。
侍女低泣。
他便笑得發狂。
陳宜中嘿嘿笑兩聲,很是識趣地端著筆墨紙硯走出宮殿。出門那刻,眼眸深處有極為輕視之色流淌而過。
解立三揮揮手,大殿木門無風自動,重重地合在了一起。
大殿內。
一人穿龍袍,一人穿紅袍。一人立廟堂,一人震江湖。
一大一小,卻都是魔頭行徑。
趙昺的臉上再也見不到絲毫溫文爾雅之色,有的,只是變態般的瘋狂。
衣衫碎滿地。
侍女哭喊聲哀婉不絕。
這日,廣王府中最終又扔了一具白花花屍體到後山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