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餘敏跟著鍾健的母親來到客廳。
這讓得她看起來有些憔悴,和光鮮靚麗,又自帶著閨秀氣息的溫慶書比起來,真是有云泥之別。
雖然鍾健也早就請先生教餘敏讀書寫字,但幾年光景,還是沒法讓餘敏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溫慶書站起身,對著餘敏揖禮喊了聲,“餘姐姐。”
然後氣氛又是有些尷尬。
還是溫慶書自己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從禮品中挑出那些布匹,道:“慶書聽說餘姐姐最擅長女紅,慕名而來,不知餘姐姐可願教慶書女紅?”
溫慶書道:“餘姐姐莫要自謙,慶書從小就不懂針線活,餘姐姐若是願意教導慶書,那是最好不過了。”
餘敏有些窘迫地搖頭,“沒有,沒有。”
然後便跟鍾阿大夫妻兩說了聲,讓餘敏帶著她去後院。
其後,兩女在後院裡,餘敏教著溫慶書女紅。溫慶書則是有意無意地和餘敏找話題。
餘敏自是答應。
在親自將溫慶書送出鍾府以後,餘敏眉宇間的憂愁落幕似是稍稍清淡了些。
夜裡。
往常,等他睡時,餘敏多是已經睡著。只今夜,卻還是睜著眼睛。
鍾健才剛剛褪去外衣躺到床上,她輕輕喚了聲。
說著將餘敏摟緊了懷中。
“溫姑娘?”
以前鍾家鮮有客人上門,他當然有點兒詫異。
“噢……”
他這瞬間自是想到了什麼。只這些話,自是不能對餘敏說的。
鍾健想了想,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溫府尹現在已經是廣南西路節度使,應該喚做溫節度使了。”
餘敏輕輕答應,沒再說話。
而這夜失眠的,大概還有溫慶書。
這般上門太過突兀,很有可能鍾健也會察覺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