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在外行軍打仗,只得將張茹託付到宮中。現在戰事初歇,短時間內也應該不會再興起戰事,他在前大街也被賜予了府邸,從情理上來說,帶張茹回去也是應該。
穎兒顧不得禮儀,忙不迭起身,將趙洞庭拉到旁邊,“皇上您這是做什麼?”
“嗯?”
趙洞庭有些不解。
穎兒輕聲道:“難道您還將張茹妹妹的心傷得不夠麼?”
趙洞庭眼神就更茫然了。
穎兒也是無奈,哭笑不得,道:“您在大殿內說那番話,已是傷了張茹妹妹的心了,現在竟然還問她要不要回去。您也不想想,若是張茹妹妹不願呆在宮內的話,為何不自己提出來要回張大人府中去居住?”
說著,她忍不住對趙洞庭翻了個白眼,“也就皇上您,捨得將張茹妹妹這樣的絕色往外推了。”
她這剎那的風情,讓得趙洞庭心中微動。
穎兒溫柔賢惠,還真沒怎麼露出過這般靈動的模樣。
這差點只讓趙洞庭恨不得立刻就把穎兒給抱到臥房裡去。
他是真心對穎兒有感覺了。
而往往有感覺的兩個人,一顰一笑,都極能容易牽起對方的心絃。
情到深處,可不就是那啥事麼……
穎兒從趙洞庭眼中似乎也看出來些不對,俏臉紅潤,微微低下頭去。
趙洞庭壓下去心中慾望,回頭瞧瞧張茹和張珏父女,登時止不住有些犯難起來。
張茹喜歡自己?
趙洞庭之前還真沒敢想。
張茹生得太漂亮了,彷彿不食人間煙火。趙洞庭心裡自然而然地將她視為巫山女神那種存在,而這種存在,想必是不會垂青於哪個男子的。
不是人間煙火的女子還會談戀愛麼?
恍惚間,趙洞庭想起前輩子見過的一句話,“你所認為的不可褻瀆的女神,說不定都是別人已經玩厭了的存在。”
這話很糙,很現在看來很在理。
是人,就很難逃情這個字。
趙洞庭想通這點,儼然有種走在大街上被錢給砸中腦袋的感覺。
女人會因為優秀的男人喜歡自己而暗暗歡喜,其實男人也是這樣。
趙洞庭也同樣不能免俗,能被張茹這樣的人間絕色喜歡,哪個男人能不自豪啊?
只是,難道讓他現在又走回去說讓張茹別回去?
這點,趙洞庭顯然做不到。
首先他心裡還住著樂嬋,習慣性地有些排斥自己在喜歡別的女人。
說白了,就是不願承認自己其實對張茹也有好感。
這在現代,叫做花心。趙洞庭在鄉下長大,理智上對這是很排斥的。
而他現在對張茹的好感,顯然不足以壓制住這種理智。
再者,他也不好意思再說這話。畢竟剛剛才問張茹要不要去張珏府上住呢!
幸得穎兒還在這裡。
她瞧得趙洞庭沉默,微笑著又向張茹走去,低聲在張茹耳邊說道:“妹妹,能否叩開皇上的心扉,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這就是古代女人和現代女人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