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兒子,就這樣娶了婦人。
江氏雙眼發黑,暈了過去。
江媽在車下候著,不敢多有置詞,等了許久也不見江氏發話,一旁的江廉只好替江媽解釋道:“夫人,張媽是公子的奶婆子,她年紀大了,還請夫人不要為難她,若是夫人心中氣憤難忍,就拿屬下解解氣吧。”
說完,馬車中還是安靜異常。
車下伺候江氏的婆子也覺察出一絲不對勁兒,掀開簾子一看,嚇得臉色慘白大叫:“快快快,傳大夫,夫人暈過去了!”
江秋白騎馬帶著她繞了柳州城足足一圈之餘,就在楊婧頭暈目眩,甚至還有些想吐時,他終於停了下來。
二人來到城郊外的一處小院。
院外圍著籬笆,院裡三座矮小的木屋緊湊相依,院中還種著不少豌豆和蔬菜。
放眼望去,這座小木屋遺世獨立於荒山野嶺之間,倒也別緻飛凡。
“這也是你的?”楊婧下了馬,撫著胸口問。
江秋白嚥下笑意,“對不住,方才我太失禮了。”
她擺擺手,“你對我也不止一次失了禮,你還沒回答我呢,這是你的嗎?”
“是的,這是我在城郊置辦的農房,閒暇之餘便來種地養花。”
“你還會種地?”她驚奇問。
“起初自是不會,後來每當我心情煩悶之時便來挖上一兩鋤頭,久而久之,也就熟能生巧了。”他柔聲說著,“不知為何,我就是想帶你來看看我這農房。”
“你是想告訴我,從今往後,有的是我的苦日子過嗎?”她側過臉問,笑顏如花。
江秋白鮮少穿過除了白衣以外的顏色,如今穿了一身紅衣,更襯得容貌驚人的美。
兩人相互看待著。
忽然哈哈一笑。
“你看著我做什麼?”楊婧背過身去,今日出門急沒來得及也沒空略施粉黛,她生怕被笑話。
誰知江秋白走近過來,將她拉到院外一棵盤根錯節的柏樹下。
“我們就在這裡拜天地吧。”
“在這裡?”
“恩,在這裡。”
楊婧望著他,很想問他父母尚在,何須拜樹,但話到嘴邊又想到是否因為他們只是做戲一場,不好帶回家教父母誤會,只好......
她沒有多問,同他一起跪了地,拜了天,兩人對拜。
“啊......”她忽然想起沒拿蓋頭。
江秋白問:“怎麼了?”
“紅蓋頭被我落在家裡了。”她略有些為難道。
“沒事,今日我們不在這裡洞房。”他笑道。
楊婧睜大眼,一副驚嚇狀,“你說什麼?還要洞...房?”
江秋白很滿意她此刻的神情。
也就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那你見過世人成親之日,何人不洞房的?”
“可,可我們並不是......”
江秋白嘆了口氣,只覺得他這娘子真難騙,都已經騙到手了,卻還是難騙到心。
看來,他還得多下點功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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