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相告。”
司馬克聽著這刻意疏遠的語氣,心中很是鬱結,“阿婧,你我之間不需這樣客氣的。”
“大人還有事嗎?無事的話......”
“有,我...我想請你吃頓飯。”司馬克長這麼大,從未如此低聲下氣的對女子說過話,“在聚福樓那日你曾說過,相逢是緣,你我之間能夠相識一場,亦是上天有眼,我實在無法接受你如此冷淡我。”
司馬克是從小在校武場中長大的人,說話不懂的拐彎抹角,索性一股腦把腹中沉澱已久的話都說了出來。
楊婧楞在原地。
人家這麼坦誠,反倒弄得她無法拒絕了。
她看了一眼無措的司馬克,只覺得像他這樣硬朗的男子,怎麼也會露出這樣羞答的表情來?
“咯吱”一聲,後門突然被人推開。
沈耀探出頭來,瞥了一眼外面的司馬克,語氣不善道:“孤男寡女,像什麼樣子,還不快回來!”
楊婧屏氣一看,心中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她連連應下,“是是是。”然後轉頭看向司馬克,“大人,今日我還有些事,不如我們改日再聚?”
知道她這是變相的婉拒,司馬克也不好再堅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楊婧躡手躡腳地進了屋。
他目光一暗,本以為她至少也會請自己進去坐坐的。
看來,他還是高看自己了。
司馬克苦笑一聲,搖頭剛一走開,沈耀再次推開門看了一眼,這才放心的將門一砸。
楊婧回到屋中,望著屋中的兩大美男,心裡有些蹦躂。
江秋白坐在長凳上喝茶,頭都沒回一下。
沈耀則是氣沖沖地向她走來,“那傢伙來找你幹嘛?”
換做平日裡,楊婧定是要好好教訓教訓沈耀的,他居然敢用這種質問的口氣與自己說話。
可不知道為何,今日的她,看著屋裡的兩個男子,嘴巴像是被黏上了一般。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沈耀走至跟前,聲音提了幾分問。
楊婧嚥了咽口水,正要說話。
卻見江秋白回過頭來,清瑩雪白的面上露出一個寡淡的笑意,他說:“不用問也知道。”
沈耀看向他,“知道什麼?”
“司馬克找你,一則向你道歉,二則向你示好。”
“你怎麼知道?”若不是沈耀也在屋中,她甚至懷疑江秋白方才聽了牆腳,否則怎麼會事無鉅細,知道得這麼清楚。
江秋白淡淡瞥來一眼,“我猜他方才定是與你說,劉氏想要告你,但被他打發了。”
楊婧蹙緊眉,盯著他不說話。
“劉氏要告你?”沈耀提聲問。
她在心中嘆了口氣,這事本不想告訴沈耀的。
“春濃呢?”楊婧繞開話題,不想回答,怎奈沈耀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拉住她就不鬆手,“這事你怎麼沒有和我說起過?”
她“唉”了一聲,“說什麼,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這劉氏也忒不要臉了吧?剋扣你家地契田地不說,居然還有臉要告你?”
誰說不是呢,可眼下藥鋪開業在即,她哪有這個心思去和劉家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