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鄭重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那表少爺呢?”
劉子勝?
“他與我何干?”楊婧笑道:“劉家早已容不下我們,我也從未做過回去的打算。”
春濃聽完,表情有些凝重。
“先前小姐喜歡錶少爺的時候吧,奴婢覺得不太好,可眼下小姐這麼快變心了吧,奴婢還是有點不放心。”
楊婧輕撫著她的頭髮,“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再過不久,我就要及笄了。”
“是哦,小姐的生辰馬上就要到了!”春濃轉悲為喜,再次高興起來。
看過沈耀督工的前鋪,楊婧獨自出門去了,連春濃也沒帶。
她先是一人進了茶樓,要了一壺龍井靠坐在窗邊,看著臺上搖頭晃腦的說書先生,努力回想著自己究竟忘了什麼事。
距離淮陰鬧災已經半月有餘。
這段時間的她一直在胡亂忙活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險些將正經事忘了。
還好今日出門前春濃提醒了她。
“小姐,眼下柳州城好像有好些人都知道你這幅面孔了,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楊婧拄著下巴,望向台山長衫闊襟,露出一大片胸膛的說書先生,目光直勾勾的出了神。
從劉家出來後,她本意喬裝打扮能掩人耳目,誰知司馬克和江秋白皆是一眼就認出了她,那這假裝打扮還有什麼意義?
簡直就是自欺欺人嘛不是?
劉氏既已知道她人還在柳州,必定不會放過她的,只是這會兒,劉氏剛獲得大赦,想著應該在為尋找劉子勝和劉芊芊的事,忙個焦頭爛額。
可話又說回來了,這江秋白到底抓劉子勝和劉芊芊幹什麼?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男子。”窗臺外忽然飄過一道聲音。
嚇得楊婧下巴滑落,身子也隨之一顫。
她偏過腦袋去看,正對上那雙冒著絲絲冷氣的眼。
江秋白也是獨自一人路過,只可惜有他在的地方,註定無法平靜。
“你就不能讓我安靜會兒嗎?”楊婧灌了一口茶水道。
江秋白掀起衣襬,自顧自地在她身旁落了座。
窗外傳來一陣嘰嘰喳喳的吵鬧聲,他瞥眼看去,無辜道:“我也很頭疼,所以才來借你的光避一避。”
楊婧不滿,“你倒還真是君子坦蕩蕩,利用人都利用出道理來了。”放下一兩銀子,她起身要走。
想要趕在這群烏泱泱的女子們來臨之前離開。
誰知江秋白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繞從西門而去。
“你幹嘛,你要帶我去哪兒?”她甩不開他的手,急得滿面赤紅。
“帶你去個好地方。”前面的人回眸一笑,黑髮白膚,憑地肆意風流。
她呆了一瞬,另一隻手覆上江秋白的手,扯了扯,“我不去,我還有事呢。”
他的手又滑又柔,楊婧忍不住摸了摸,捏了捏,手感竟然比自己這雙女子的手還要嫩。
江秋白被摸了一把後,渾身一怵,整個人像是過電般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