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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班門弄斧

“說你不知所謂,你還真就爛泥扶不上牆了。”張老掙脫開段老闆的阻攔,走到畫前與楊家呈對立之姿,“今日,我就好好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作鑑畫!”

張老單手將畫抄起,再讓人找來一層纖薄程度差不多的畫紙,將畫作放置在最底層,其上放置了三層畫紙。

抄起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已將最底下隱約透出幾分畫態的山水畫臨摹出了一半。

“妙,真是妙!”

“不愧是張老,幾年未見你提筆了,想不到畫功絲毫未退,哈哈!”

不約而同的誇讚聲使得張老神情越發自信起來。

沒多久,宣紙上已有了七八分的構圖,雖然比起最底下那副“贗品”的精細程度來說還稍顯殘次了些,可勝在時間夠短,下筆夠快,如此算來也頗能理解。

沒多久,張老冷哼了一聲,繼而放下筆。

“如何?現下你應當知道我們為什麼一口認定這畫是偽作了吧?”

楊婧搖頭,“小子不知。”

“不知?哈哈!”旁邊有人在笑。

張老也笑了,“罷了罷了,我與你這無知小兒較什麼勁,朽木不可雕也!”

眼看著張老提著自己剛剛臨摹出的畫就要走開,楊婧向前幾步,拿起被他壓在最下面的畫,指向右下角的印章。

擲地有聲的問:“四郎是張老的學生,他的印章,張老總該不會認錯吧?”

四郎二字一出,剛剛進門的兩人腳步也隨之一頓。

江廉朝著空空如也的店內看了一眼,發現店裡的小廝們竟然都擠在內堂外看熱鬧,正說笑著。

“公子,段老闆好似不在。”

江秋白提步向後堂走去,江廉見狀跟上,不明所以問:“公子你笑什麼?公子近來怎麼這樣愛笑?莫非是有了什麼好事不成?”

江秋白搖著扇子點了點唇,一旁驚詫的小廝們紛紛推開,各司其職去了。

他走進後堂。

恰逢聽到楊婧在說:“不知三位可曾聽說過裱畫?”

“相傳畫聖白容子在作畫時,因為害怕自己的畫作不能流傳於世,遂喜歡每次畫兩三張一模一樣的畫作,一是供人玩樂,二是方便流傳,天長日久的,就算損毀其一,也不可能損毀其二。久而久之,畫聖也就習慣了臨摹自己的畫作,可是忽然有一日,門外來了一名小僧,他稱白容子的畫一作佳二作次三作更是意境全無,白容子聽後很是悲隕,便夥同這位小僧想出了一個辦法。”

“一個既能保畫,又能保品的辦法。”

“那就是裱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