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些血管和神經礙事,對於自己的重生陣法來說,也就是多餘的部分,為什麼不將他們全都移走或者剔除。
想明白了這個問題,餘飛急忙伸手貼在泰迪的身上,繼續開始。
在斷掉的前肢周圍,很多的血管和神經都屬於多餘的部分,餘飛乾脆全部給破壞掉,然後又用靈氣幫泰迪將傷勢復原,這樣就清理出來一片只有經脈的血肉出來。
接下來就是佈陣了,餘飛開始利用靈氣不斷的控制經脈的生長走向,多餘的經脈一樣也給剔除掉。
餘飛彷彿老僧坐定一般,坐在地上化作了一個雕像,沒有餘飛的幫助,泰迪也一直都在沉睡中。
刀疤在大門外守了十幾個小時了,還不見餘飛出來,彷彿院子裡再沒有人了一般,他這十幾個小時,感覺每一秒都彷彿一年的時間,不斷的在門口走來走去的轉圈,就算是夜晚,也毫無睡意。
就算是刀疤的心境修為,也難以淡定,他猜到餘飛是在用泰迪做實驗,如果餘飛成功,那就說明他極有可能可以斷臂重生,那他的生命就彷彿被餘飛給重生了一般,面對這樣的事情,任是誰也難以淡定。
可是這麼長的時間,餘飛依舊沒有動靜,刀疤的心揪了起來,不斷做出了各種的猜測,是不是餘飛失敗了,不好意思出來見自己?還是餘飛還在繼續?或者說出現了什麼意外?
人一旦出現了各種混亂的念頭,越想冷靜,就越難以冷靜,刀疤的大腦不斷蹦出各種可能,開始還好,最後壞的猜測越來越多,甚至他都覺得餘飛已經失敗了,自己永遠不可能再長出左臂了。
咯吱……
就在刀疤忍無可忍,想要衝進去的時候,大門終於開啟了。
“進來吧!”
餘飛開啟門,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轉身走了進去。
聽到餘飛語氣,刀疤臉色煞白,杵在了原地,實在抬不動腳。
只要是有點理智的人,都知道餘飛這是失敗了,否則餘飛應該是歡呼雀躍,或者是開心的來開門,而不是這樣一點情緒都沒有的語氣。
刀疤沒有進門,餘飛也沒有再出門叫他,刀疤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終於才抬起了麻木的雙腿,抬起沉重的腳步走進了院子裡。
走進去的時候,看到餘飛盤膝坐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面,緊閉雙目,雙手結印,正在修煉,院子裡並不見泰迪的身影。
刀疤咬咬牙,也走了過去,坐在了葡萄架下面的石凳之上,牙齒咬的咯嘣作響,他這是不甘心,好不容易升起來的希望,再次破滅,他此刻沒有發瘋,已經算是非常的堅強了。
這會天色剛剛亮起來,刀疤在門外守了一夜,餘飛在裡面努力了一夜,朝陽穿越魚肚白,從天邊照射而來,透過葡萄茂盛的葉子,照射在了刀疤的臉上。
刀疤的神色嚴肅,看著進入修煉狀態的餘飛,躊躇許久,慢慢站了起來,轉身向門口走去。
他的步伐很沉重,每一次抬腳,都彷彿腿上綁著千斤重物。
走到大門口,刀疤轉身看了一眼餘飛,下一刻堅決的轉過身去,大步邁過了大門上的臺階。
“汪汪汪!嗚嗚嗚……”
剛剛走出大門,院子裡面忽然響起了泰迪的叫聲,聲音相當的清脆,還帶著撒嬌的意味在裡面。
刀疤的身形僵硬在了門口,楞了幾秒之後,轉身狂奔進門,直接衝進了餘飛做實驗的房間裡面。
然後刀疤便看到頭上悶著袋子的泰迪,因為看不見周圍,所以正在矇頭亂撞。
刀疤的眼神盯在泰迪的前肢上面,昨天還禿光光的前肢,今天竟然長出來了一截粉色的血肉,像是一塊長在外面的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