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要有距離感,適當的也要讓對方明白,自己也擁有鋒芒,之所以不願意表露,是因為將你當做自己人。
麻老道雖然的確是個人才,可是這個人才實在難以駕馭,這樣的人留在身邊,要麼讓他明白自己的定位,要麼就讓他害怕。
餘飛忽然露出冷冷的殺意,麻老道臉上嘻皮笑臉的表情很快便僵硬了起來,他終於知道自己玩的過了。
餘飛審視著麻老道,他總覺得此人有大用,只是沒到時候,不知道是自己沒有挖掘出來,還是他自己並沒有表露出來。
但是眼前的情況是,要是不讓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也許還沒等自己用到它,這個老東西就要坑死自己了。
餘飛就那樣凝視著麻老道,眼神彷彿兩根刺一般,讓麻老道感覺渾身難安,他終於認識到,餘飛是一個有鋒芒的人,只是不隨便表露而已。
甚至麻老道不懷疑,要是自己真的惹怒了餘飛,餘飛會不會讓自己人間蒸發。
他賴以生存的厚臉皮,似乎在餘飛這裡玩的過了,人有時候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別人不斷的忍讓,那種唾手可得的感覺,會讓人上癮,麻老道這才知道自己玩的過火了。
“小飛,問題找到了,你帶回來的那些古物件丟失了一部分!”
這時梅媛馨風風火火的回來了,臉上帶著一股子溫怒,她作為給餘飛管理錢包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白白將餘飛的資本盜走,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十分憤怒的事情。
“那個鏡子在不在!”
餘飛猛的站了起來,渾身殺氣畢露,那些古物可都是自己和刀疤在山裡玩命弄回來的東西,尤其是那個鏡子,絕對是價值無限,拿出去甚至可能是國寶級的寶貝。
“在,就是那些陶罐陶碗不見了。”
梅媛馨點點頭,已經羅列出來了一個清單,不愧是做會計的人,清單十分的詳細。
餘飛看完火氣小了一些,安歇陶器雖然也值些錢,卻只是因為年代久遠,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價值,麻老道還算沒過分到家,要是他將自己的那面鏡子也敢偷走,那就留不得他了。
“這怎麼說?”
餘飛將清單慢慢放在桌上,聲音低沉的瞪著麻老道問道,就算是那些陶罐並不是價值巨大,那也算是自己的私人物品了,哪怕是一毛錢,不經過自己的同意便拿走,那也是偷盜。
“我就是缺錢花,我以後一定還!”
麻老道苦笑著說道,他心中暗暗擦汗,當時自己也看出來那個古鏡非同一般,最後忍住沒有偷出去,他算看出來了,那個鏡子就是餘飛的底線,要是自己將鏡子也偷走了,餘飛今天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了。
“還?你拿什麼還?”
梅媛馨憤怒的一把抓住麻老道的領口,看起來她的火氣比餘飛的似乎還要大,不過這只是表面,她頂多也就是質問或者怒罵一番,可是此刻看起來平靜無比的餘飛,卻已經醞釀出了殺意。
“我真的有能力還!”
麻老道立馬挺直了腰桿,他知道今天自己不有所表示,便別想離開這裡了。
“怎麼還?”
餘飛揮揮手,讓梅媛馨放開手,然後繼續盯著麻老道問道。
“哎,我也算是學藝一身,自認為傲骨無敵,今天終於才明白自己錯了,祖師爺授藝祖訓,不可用所學之術行盜墳掘墓之事,是怕我們後人造孽太多丟了性命,以至於失了傳承,但是活人之物我尚且都做不到好借,死人之物又何談不取!”
麻老道神神叨叨的說了起來,那滿臉的惋惜和悔悟神情,讓餘飛和梅媛馨都一臉懵,麻老道似乎剛剛在兩個人的威逼之下,想明白了什麼了不得的大道理。
而且麻老道這氣勢和架勢,大概聽起來,這是在說他這麼窮就是因為不盜墓,接下來他打算挖人祖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