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餘飛要走的前一刻，終究是說出口了。

“可以！”

餘飛點點頭。

這老太太餘飛確定人沒問題，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孤獨的老太太，宰了人家一隻豬，才吃一頓，還真有些說不過去。

“謝謝你！”

老太太頓時就開心的笑了。

餘飛點點頭就走了。

說實話，雖然這個老太太看起來很慈祥，但是餘飛頂多是同情，產生不出來感情。

因為餘飛在她的家裡，看到了牆上掛著的照片，看到了好幾個穿著軍裝的男人，餘飛做不出來殺死一個毫無抵抗之力的老太太洩憤，但也不至於產生感情。

餘飛回去時間不早了，留學男都去睡了，冬木和夏瓜，在他們的臥室裡說著悄悄話，只有東方冷在客廳，她彷彿在看電視，但是餘飛知道她在等自己。

“我給老太太做了醃肉和風乾肉。”

餘飛坐到她身邊沒話找話的說道。

“醃肉據說吃多了容易得癌症。”

東方冷想了一會說道。

“她都八十幾歲了，還在乎這個嗎？”

餘飛聽完笑著轉頭問道。

“也對，活著也是折磨。”

東方冷點點頭。

“她明天想要繼續來一起吃飯，用幾隻自己養的雞作為報酬，我答應了。”

餘飛等了一會說道。

“雞肉可以買到，其實不用要她的雞，那是她為數不多的財產。”

東方冷覺得這樣不太好。

“我們可以吃一隻，剩下的讓她拿回去，但是不能不要。”

餘飛搖搖頭。

“為什麼？”

東方冷不明白餘飛這樣做的原理。

“要是這份陪伴，是付出了報酬換回來的，那她不會過於留戀，只是享受完了就可以回自己的家，要是免費給她的，她就會感動，產生感情，對我們更好，那就留下了因果，我們走了，她會更加的孤獨。”

餘飛解釋了原因。

“可是她真的很可憐。”

東方冷其實也不缺善良。

“嗯，是的，要不是她家好幾個男人，穿上軍裝，跑去侵略別的國家，還死在了外面，她的家族應該很興盛，兒孫滿堂了，她就沒有這麼可憐了！”

餘飛忽然轉頭對東方冷說道。

東方冷聽完拳頭猛的捏緊，深深吸了一口氣，最後轉身氣憤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餘飛知道她氣的不是自己，餘飛知道她內心也有些矛盾，可是這事只能每個人自己去衡量了。

第二天餘飛主動下廚，因為他覺得自己既然要吃，別人做的自己又看不上，那就自己下廚最好了。

老太太提著兩隻雞來了，餘飛神色如常，東方冷的臉，看起來彷彿要結冰，她可以隱藏開心，但是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憤怒等負面情緒。

老太太不明白為啥，其他人對她態度沒有改變，她就依舊開心，如同餘飛說的，老太太覺得這是自己支付了報酬的飯菜，這些人是她僱傭陪自己吃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