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了指前邊不遠的一家,不過從白玖家看去只能看到屋角,“那家你知道不?”
“就因為借廁所,他們一家現在連家都不敢回了。”許嬸知道她剛來,不知事,所以想給她補補。
“為啥?”白玖不明問道。
“昨天那林婆子還記得不?”許嬸看了看外邊見沒人,輕聲問道。
白玖又沒健忘症,當然記得。
“記得。”
“就她,她家離那戶人家近,那戶人家住的兩口子跟你們一樣, 是兩個年輕的娃。”年輕是好,但他們就吃虧在這年輕上,麵皮太薄。
“怎麼說?”白玖也是女人, 也愛聽八卦,但她不愛說八卦。
“那兩口子男的姓申,叫申忠國,今年才二十歲,別看他年輕,可這小夥子出息的很,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研究員了,要不然也不會住進咱們這裡。”
許嬸說著說著就開始八卦起別人家男同志來。
不過很快她也扯回話題。
“他去年才結婚的,他媳婦是他老師的女兒,聽說才二十歲,但人家本事,是城裡一所小學的老師呢。”
申忠國和他媳婦是自己老師介紹的,可能是舒工程師很看中申忠國吧,於是把自己獨女嫁給了他,而申忠國家也只有他一個兒子。
家裡是外地的,但條件還不錯。
兩家結親也很是好,雙方父母都是贊同的。
正因為如此,兩口子的小日子那叫一個幸福。
申忠國又憑自己的本事升到了研究員,在這裡分到一處小院。
雖說小,但兩口子自己住還是夠用的。
小院也就三間屋子,外帶自己配了個廚房。
二人都是獨生子女,家裡條件又好,當然不會虧待自己。
這不,住久了後,二人就發現家裡沒廁所不方便,於是找後勤的師傅過來修了個。
剛開始還好。
也有鄰居上門借用。
但時間久了,大家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不是。
可就有那麼一個人,半點不好意思不覺得不說,要是不借給她家用,就在門外指著申忠國的媳婦罵。
說她小氣。
說她資本派,享受主義者等等。
兩口子哪受過這樣的氣啊,於是被迫接受借給她,這個她不是別人,正是林婆子。
林婆子自己借不說,還把那裡當成了自家的用。
讓自己家人全都去。
有時候還讓自己孫子就在人家院裡待著,一天都不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