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做事一向都進退得益,丁雪微說過兩天再去給張娘子送繪圖,他也就沒自作主張地去找張娘子。
等在門邊的馬車很快出發,不久就到達市場的寄存處。
村裡婦人都基本到了,丁老五卻還不見人影。
如今的丁老五倒是不用她多操心,取出蛋糕就與大夥分享起來。
八珍樓的包裝都是有數的,丁雪微拿的時候就算著人地拿了,於是,就她買有時張七嬸兒跟白嬸兒幾個下手就掰,整齊得很地送到她面前。
“你們吃,我在八珍樓裡混吃混喝這麼久,肚皮都快炸開了!”
丁雪微說著還壓了下肚皮,果然,圓滾滾的。
幾人含笑收回手。
“不愧是八珍樓,點心都這般與眾不同!”沒吃過蛋糕的徐伯孃一嘗驚呼,同時,掏出手絹,想將才嘗過一口的點心抱起來。
她離丁雪微比較遠,是最後一個接到蛋糕的,在她之前的大夥,除了吃過這蛋糕的張七嬸兒,都在嚐了一口後停下動作,都想將手裡不過半塊巴掌大的點心帶回家,卻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這一動作,大夥都跟接收到號令似的齊齊出手。
“如今,大家手裡都有些餘錢了,好吃的,嘗過後想孝敬老人都沒不可以的,至於孩子,孩子們未來幾十年什麼好的見不到?”
丁雪微淡淡地一句,既沒說給你們的你們自己吃就好,也沒阻止她們制止她們想要給家裡娃兒帶的舉動。
眾人一聽卻齊齊住手。
老人,年歲在那裡,是需要晚輩待她們好的時候,孩子,接受習慣了那裡生得出志氣!
“雪薇這話在理!”白嬸兒豪氣干雲的一句後大口咬上蛋糕。
女人們或立即動口,或思考幾秒後收起手絹。
“雪薇,之前有不少人來問我們辣椒的事。”徐伯孃邊吃邊說:“回頭怕是得有不少人往藥店去買種子!”
“下回有人問,提醒一句,怕水。”丁雪微不以為意“不止怕水也怕幹,算得上是幹不得澇不得,相比干,更怕澇,接連多下幾天雨不止得枯葉掉果,還爛根。”
即便都知道她的無私,可每每遇到她用沒什麼大不了的口氣,說出別人做夢都不敢問出口的事情時,還是忍不住再次感嘆!
“雪薇···”
“咦!”
白嬸兒才想感性一下,一路過的大娘卻忽地停下腳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你是不是前段時間賣雞仔,大雞仔那人?”
“···是。”白嬸兒大方得很,嚥下口裡的蛋糕點頭“大娘,你想買雞仔?”
“對對對。”找了許久的人終於出現,大娘激動到不行地扒開人群往白嬸兒面前擠:“你那雞苗成氣得很,如今都快兩斤了,我就想再買兩隻,可接連來找了你幾回都沒找到人!”
雞仔一個月能長多大點村裡大家都門清,快兩斤的,不止得兩個月,蚯蚓還得勤快些喂。
“我們的雞仔一個月出一次窩,前後也就來了兩回。”白嬸兒將最後一蛋糕送進口,在大娘就要開口問下次什麼時候來時,主動說:“下回的差不多了,不過這幾天家裡忙,差不多二十,二十五才能再進城。”
“有多少?”大娘激動到不行。
白嬸兒心中有數得很:“三千一百二十六隻。”
“三千···”大娘瞠目,比著手指話都說不全。
白嬸兒從容自若:“我們是專門育雞苗的。”
噎著嘴瞪了白嬸兒十幾秒,大娘掩不住羨慕嫉妒地問:“有沒有大母雞苗,家裡那種?”
“不多。”白嬸兒比出個六:“這次也就有六十隻。”
一般人家一年都不見得能孵化六十來只,她卻說只有···相對那三千多的數字,六十來只還真不過只有。
“這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