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吳學究瞧著也不是會惹事的。”
他這是想要知道些內幕。
吳家總歸要得罪了,這種情況也容不得自家畏首畏尾,丁老頭大致地說了吳家情況,吳家那位表白與衙門裡人員有來往那一出他倒是沒說。
丁家會請這樣的人去坐堂,縣太爺明顯是意外的。
以丁家如今的地位,稍微有些心眼的學者應該都會為其低頭。
“子不語怪力亂神,但一位連家裡是非都調節不了的人,實在不適合為人師表。”
學者多自傲。
縣太爺這話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問題是,他的好意丁家爺孫還不能拂了。
“家裡條件不好,環境也不行,實在是不敢生出過多心思。”
“···本官有位同窗,幾年前還在府城書院授過課業,回頭與你一封書信,你去問問。”縣太爺琢磨了下後心思一動。
講真,這位大人丁家爺孫都不是很瞧得上。
他的同窗,實在不感興趣!
“多謝大人,讓大人操勞了。”丁老頭不得不呈這個情!
衙門裡的官差辦事都有一套自己的經驗,在通知縣太爺,喊同僚去時,也同時有人去了同濟堂,當吳老帶著人往吳家去時,衙差已經將那位大夫跟丁老五領回來了。
聽了彙報,縣太爺眉頭緊鎖,被吳老帶來的老兩口則眩暈恐懼。
“大人,您一定要為草民家做主啊!”老者人趴伏在地,義憤填膺:“大人,草民一家安安分分,從未得罪過人,草民這媳婦兒可憐啊!”
“求大人做主~求大人為草民兒媳討回公道~”老婆子哭天搶地:“肯定是吳學究···”
“求大人做主。”老者猛地直起身,聲音異常洪亮。
老婆子的話音完全被覆蓋。
端坐高堂之上的縣太爺眉峰一挑。
“肅靜,是非曲直,待人員齊全再說。”
老婆子還想說什麼,身邊老頭拽了她一下。
“聽大人的。”
老婆子噎了噎,抹了淚。
跟著的一連串,瞧丁家與衙役那般熟稔就覺得事情不會是他們心裡的結果,悄咪咪的,有人偷偷擠出了人群。
事情若如丁家所言,攛掇過人收拾他們爺三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至少,沒人認為自己被冤枉後還有什麼大度可言。
心頭有鬼的人悄悄跑了,自認沒過於出格的好整以暇。
當吳老爺露面時,衙門前已經擠滿了人。
相對丁家在大堂之上的從容淡定,相對吳老的自然無愧,這吳老爺內心可就複雜多了。
他就想給那婦人一點教訓,不過就踹了幾腳,揮了幾拳而已,怎麼可能要死了,而受傷那麼嚴重的人,又怎麼可能那麼恰巧地倒在丁家的馬車前。
吳老爺怎麼想都覺得這是丁家給自己下的套,怎麼想都覺得丁家在收拾他。
“大人,草民冤枉~”
一上堂,吳老爺便大喊冤屈。
有人懷疑指證,自然也有人辯駁解屈。
在開堂進入流程後,吳家老爺是滴水不漏的摘取自己,明裡暗裡地說那婦人想要訛詐。
丁家不是他能得罪的,自己在衙門裡的人手根本就救不了自己的急,不將事情推給婦人身上,難道還承認是自己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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