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哥哥知曉了此事,也不知道該有多生氣!”
他腦海中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卻聽後視窗有人低沉地說道:“你倒是還知道懊惱!”
下一刻,窗門一番,一個黑衣人身姿利落地翻身而入,站在了殷行面前。
正是錦州城世子蕭謹安。
蕭謹安一身黑色的緊身短打,襯得他健碩的身材更加挺拔優美了。
他沉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殷行笑了起來:“嘻嘻,我就知道哥哥擔心我,今夜一定會來看我的。”
他頓了頓:“不過以後你可別再冒險過來了。這府裡的高手不少,就是這養香院裡,就有身手比你好的人。若是你被發現了,那可大大不妙!”
蕭謹安冷笑:“若不是你胡鬧,我又何必冒險?”
他抬起下巴:“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殷行笑嘻嘻說道:“我來,自然是做你做不到的事呀!這裡可是離時家軍的虎符最近的地方。既然哥哥不願意犧牲色相,那我這當弟弟的也只好勉為其難了。”
他目光微微動了動:“難得慶陽郡主沒有以貌取人,她不嫌棄我生得醜陋,只在乎我的才情呢!”
“醜陋”二字,刺痛了蕭謹安的心。
他忍不住抬手要去摸殷行的左臉,但卻被躲了過去。
“圓圓……”
殷行捂住了蕭謹安的嘴:“哥哥,慎言!隔牆有耳,以後這兩個字,你萬不可再提了!”
他抿了抿唇:“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哥哥的時間還有許多,但我錦國受盡苦難的臣民們卻已經等不及了。虎符,我必須要拿到!”
蕭謹安的眼眶頓時溼了。
他知道不論再說什麼,殷行的決定也不會改變。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
殷行笑了起來:“這才對嘛!這些年來,我辦的哪件事讓哥哥失望過?”
他想了想:“哥哥以後不必再來看我,若有訊息,我自會尋你。”
連慶宮他都能隨意出入,何況區區的一個郡主府?但蕭謹安就不一樣了,輕功太差,被逮住了丟人。
……
“咚咚咚”,窗稜被敲響有長有短的三下。
黑暗中,時景睜開眼。
時惜墨不知何時已經在她屋內,他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有黑衣人剛進過殷行的房間,停留了片刻,現在已經走了。”
他頓了頓:“我已派人跟上。”
時景擺了擺手:“不必了,撤回來吧!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那殷行處還要盯著嗎?”
時景搖頭:“不用了,他輕功卓絕,感知也分外敏銳,尋常人盯不住他,反而還容易被他發現。”
今夜盯他的是時惜墨這樣的高手,也只敢遠遠地伏著,不敢靠近養香院半步。但時惜墨手頭還有更重要的事,哪有空天天盯著他?
與其被他發現,倒不如索性放手。
反正她也已經猜到了殷行想要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