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鈴蘭仍然沒動身,挺直著腰背,就那樣緊緊的注視著他,他莫之城所謂一舉奪得天城最大股東的決策,蠶食鯨吞,商海沉浮,親手毀了葉氏集團所有人的命運。此刻她心中猶如波濤洶湧,奔湧而出的不是別的,是恨意。她咬緊唇瓣,淚沿著輕俏的鼻尖緩緩滴落,在清冷的夜晚,又無聲無息。
“為什麼哭?”他的聲音在迴響。
“——”可她不想回答,眼下只想離開,逃離的遠遠的,也不願他窺見她最真實的一面。
莫之城握著瓷杯,手指不覺握緊,可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她未語,沉陷於寂靜,空氣裡浮著普洱茶香,可此刻聞著卻像是埋伏著火藥味,稍有不慎,便會燃烈的粉身碎骨,莫之城眯起星目,不悅問道:“你是不是習慣將我的話當耳邊風?”
“不好意思,莫總。”終於,葉鈴蘭只哼笑一聲:“在‘天城’你是我老闆,你交辦的事情,我一定全力去做,公事公辦。可現在是我私人時間,我可以拒絕回答,還有...請莫總認清,我不是莫總認為的那種可以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女人——”
啪的一聲脆響,莫之城幾近粗暴的擱下瓷杯,包間空氣彷彿寒冰破裂,唰的一聲爆破支離破碎,男人神色沉下,終露出那原本的冷冽。
對,這才是那風度翩翩,談笑風生下他最真實的面容,他沒說話,可無聲更像是未知的恐懼,在她全身遊走,接著她看見他朝她走來,
莫之城的影子被拉的許長,將她籠罩在一團黑漆漆裡,她向後挪動,卻撞擊到冰冷的牆壁,她看著他像高貴的帝王,他望著她的忤逆,望著她眼底一閃即逝的微光,望著她那襲剪裁完美的旗袍,
——老闆說旗袍已經付錢了。
——說是上次和您一起去的那位小姐,後來又折回去付了款。
一股莫名的闇火嗖的從他小腹噴湧而上,眸底一緊,欺身而下,斥責問道:“可你忘了今天我是你的客人,茶莊的老闆沒告訴你該怎麼做?還是...你怪我在‘天城’沒教好你什麼叫做客戶是上帝?”他脫口而出:“不懂?那今晚讓我好好教你!”
冷嘲譏語剛落,一種瀕臨的恐懼席捲而來,葉鈴蘭猛地回神,不假思索,當下立馬是逃,她不顧一切,匆忙推開男人,啪的一聲古箏墜地,吭哧’刺耳的琴音,支離破碎的撼響整個包間,下一刻她被男人猛然壓倒在榻榻米上。
“你幹什麼?”鈴蘭被他忽如其來的動作驚嚇了一跳。
門外的看守聽聞裡面混亂聲隨即推門而入,面面相覷,包間裡混亂不堪,男人以標準的撲食動作壓制著女人,男上女下似媾合的姿勢,空氣裡參差著曖昧與濃濃的**。那兩人尷尬的連忙回頭,可葉鈴蘭驚惶的倒望著,見他們欲合門而上時,她忽然驚叫:“救——唔——”
她唇被狠狠的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