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時,冷聽雨才發現她著的還是那套黑‘色’套裝,她上下打量著鈴蘭,問道:“沒有晚禮服嗎?”
鈴蘭更是尷尬:“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只帶了套裝。”
聽雨淺淺一笑著:“沒關係,我剛好帶了幾套,你尺碼和我差不了多少,先換上一套吧。”
“那怎麼行,冷總!”鈴蘭連忙拒絕,倘若讓她穿著她的禮服出席晚宴,更讓她無地自容,想找個地‘洞’鑽了,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心下排斥冷聽雨。
可冷聽雨直牽起她的手腕,拽進她的房間:“你要記著你出席晚宴是代表‘天城’的形象,可不準這樣敷衍了事。”
無奈間,鈴蘭穿著冷聽雨挑選的禮服,妖嬈的紅張揚著低調的狂野,穿在她身上倒壓了壓那‘豔’紅的妖‘豔’,冷聽雨望著衣鏡中的‘女’人,眼下也匯著讚賞的目光:“是個美人胚子,”
“謝謝冷總誇獎,”鈴蘭回以禮貌的淺笑,
“‘女’孩子年輕的時候就該好好打扮自己,知道為什麼嗎?”
“——”
“因為‘女’人的青‘春’是買不回的。”
鈴蘭嘴角的笑容漸深,好一個青‘春’買不回!
“有沒有心儀的男人?”冷聽雨湊近,輕聲探問著,嘴角透著隱隱的笑容:“‘女’人有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整個人才會熠熠生輝,你說是不是?”
鈴蘭一怔,連忙識趣別過話題:“時間不早了,冷總還是先赴宴吧。”
“我們都是同齡人,‘私’下就喊我‘聽雨’吧!”
鈴蘭‘唇’邊的笑意怔了怔!
富麗堂皇的宴會廳中,小步舞曲悠揚的‘蕩’漾著。名媛美眷,商客‘精’英,她一直覺得上流社會表面的富貴奢華,那都是面上功夫,所以每當她出席時,總有些格格不入。
而時隔一日,鈴蘭終於再見到莫之城,整個宴席中他仍舊是耀眼如星,一手手持高腳杯,嘴角噙著慣有儒雅的笑意。可鈴蘭仔細察覺才發現他右手手背上零星的傷口。想起那個瘋狂的夜晚,鈴蘭脊背還滲著冷汗。
莫之城也看到奢華背景中那衣著一襲紅禮服的‘女’人,裹‘胸’的款式勾勒著她優美的肩背,清瘦的鎖骨,還有‘胸’前若隱若現的溝壑,紅‘豔’之‘色’更襯她白皙如雪,她將長髮隨意挽成一髻,那群角飛揚,身姿更是亭亭‘玉’立。
他從沒避諱過自己的目光,與對方‘交’流時,眼神仍舊深凝著她,頷首飲過杯中酒液,視線未曾離去。聽雨很快就找到他,聽雨瞥過視線,對鈴蘭說:“莫總在那邊,一起大聲招呼。”
鈴蘭心下有些忐忑,只隨在冷聽雨身後,明明與他之間,相隔著不遠的距離,為何那一刻卻覺腳下的步子那般沉重?!
“抱歉,莫總,讓你先來了。”聽雨笑言,
鈴蘭看著他,只輕輕點了點頭:“莫總好,”那三個字硬是艱難的溢位她的‘唇’中。
莫之城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