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氣氛尷尬,誰也沒說話,洛晚扭頭看向窗外,心事重重的樣子。以前他們之間不是這樣的,雖然很少見面,但每次相遇都很輕鬆愉悅,他為人沉默寡言,總是板著一張臉,但面對她的時候,卻很溫柔,體貼地照顧她的情緒,從不會讓她感到尷尬。
是從什麼時候起,兩人之間無話可說,只餘尷尬呢,好像是從結婚後......十八歲生日那晚的荒唐,將他們推向了陌路......來到醫院,陸寒川把車停好,一言不發地往前走,洛晚趕緊下車跟上。
他走得很快,也不知道是趕時間還是心情不好,步子邁得非常大,洛晚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
她現在昏昏沉沉的,走了幾步額上就滲出了細汗。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前面的男人好像慢了下來,終於能慢慢跟上了。
醫生替她量了體溫,已經高燒39度,要掛水。
“不行。”洛晚想也不想地拒絕,
“我趕時間,給我吃幾顆藥就行。”醫生有些為難,
“洛小姐,您燒得有點嚴重,而且時間長,我們的建議是掛點滴......”男人臉色陰沉,銳利的目光透著淡淡的涼薄,
“幫她掛點滴。”
“我不要!”陸寒川臉色瞬間冷沉,漆黑的雙眸如同望不見底的深淵。洛晚,
“我今天要去比賽,來不及了。”
“什麼比賽。”
“國家民族樂器選拔賽。”
“就這麼個破比賽也值得你連身體都不顧?”他的語氣有些嘲弄,洛晚臉色很不好看。
“這不是破比賽,是國家級大賽,而且無論比賽規格如何,只要參加了,我就會盡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洛晚看了眼時間,站起身,
“謝謝你的關心,我要走了。”也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了旁邊的男人,他神色冷得可怕。
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甩回座位上。
“你......”洛晚才剛開口,就被他冷聲打斷。
“給她打針。”說完轉身就想出去,似乎想到什麼,腳步卻突然頓了一下,又不走了。
洛晚臉色發白,她怕打針,從小到大都非常非常怕。看到護士小姐把醫用托盤端過來,差點嚇得她撒腿就跑。
卻不想還沒起身,就落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這個懷抱太熟悉也太安心,洛晚條件反射性地緊緊抱住男人的腰,頭緊緊埋在他懷裡,完全不敢看。
就在她抱過來的瞬間,陸寒川身體猛地一僵。雖然兩人之間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但那晚他們都不是在正常的狀態,其實都沒有什麼記憶。
而結婚的這兩年,雖然每晚都躺在同一張床上,卻沒有過任何身體接觸。
嚴格來說,這是他們在清醒的情況下,第一次抱在一起......陸寒川身體緊繃,想把人推開,然而看到她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的樣子,抬起的手最終放了下來。
發燒的針是打在屁股上的,洛晚今天穿的是一條長袖連衣裙,沒辦法脫下來。
護士小姐猶豫了一下,將她的裙襬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小腿。裙子撩到大腿時,護士小姐想到什麼,抬頭看了陸寒川一眼。
陸大總裁非常高冷地移開視線,誰稀罕看!他又不是沒看過。護士小姐將洛晚的裙子撩起來,一針紮下去,洛晚痛得悶哼一聲,身體猛地緊繃,摟在陸寒川腰間的手也猛地收緊。
“嘶......”陸寒川眼神一寒,微凜的目光看向護士小姐,
“輕點。”說完看到了兩條白嫩勻稱的長腿,身體瞬間比洛晚還要緊繃!
欲蓋彌彰地別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