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揚眉心越擰越緊，“別喝了，我還要開會，走了。”

“我不開心。”夏語璇坐在沙發上，賭氣地說著。

“為什麼不開心。”錢揚耐著性子問。

夏語璇沒有回答，只是拿起剛剛那瓶酒，遞到錢揚面前，自己則拿起還沒喝完那瓶。

“揚哥哥，你陪我喝，一瓶，就一瓶，你陪我喝完我就回去。”

見錢揚不動，夏語璇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你都不理我，你們都不理我，我生氣了也不哄我嗚嗚......”

錢揚心臟抽搐了一下，眼前彷彿浮現了當年妹妹坐在沙發上，對著他哭訴的樣子。

那天她跑出去前，也是用這樣的表情跟他說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然後跑了出去......

再也沒有回來。

錢揚猛地閉上雙眼，不敢再去回想。

是不是那天如果他能夠收斂一下脾氣，能夠好好跟妹妹說話，而不是跟她吵起來，她就不會負氣跑出去。

是不是就不會出車禍，是不是就不會死......

無數個午夜夢迴，他都被悔恨折磨到痛不欲生。

無數次後悔，如果能夠哄哄她就好了......

而現在......

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夏語璇，彷彿回到了當年。

似乎他只要一拒絕，他們就會吵起來，她就會跑出去，就會......

錢揚不敢往下想。

他看了一眼夏語璇手裡的酒，伸手接了過來。

很小的一瓶，粉紅色的液體，白色的瓶身，上面印著酒店的標誌，卻沒有寫是什麼酒。

應該是調出來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