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點頭：“我記得的。”

顧承川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辛苦你了。”

柳淨池帶著笑笑很快出來，手裡還拿著幾張片子：“還做了DNA提取，結果要半個月後出來。我已經讓這邊加快了。從拍的片子上看，笑笑的神經元確實受損，不過是不是這個原因造成她痴傻還不好說。如果能找到她的父母，瞭解一下她從小到大，有沒有用過什麼藥物，或者有沒有受過什麼刺激。”

笑笑眼中帶著驚懼，還有淚花閃著，看見許俏嗚嗚撲過去，像只受傷的小獸一樣抱著她的腿。

許俏蹲下抱著笑笑安撫了好一會兒，才起身牽著孩子：“派出所都找不到她父母，我們去哪裡找？”

顧承川按了下她的肩膀：“有辦法的。”

柳淨池點頭：“還有一點，如果修復神經元，過程非常痛苦，一般大人都受不了，別說這麼個孩子了。而且手術如果失敗了可能會終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最嚴重的後果是成腦死亡。”

許俏心驚了下，腦死亡就等於死亡啊。

顧承川垂眼看著許俏慘白的臉，安慰道：“這是最壞的結果，等所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

柳淨池點頭：“對，我們都是自己人，所以先把最壞的結果說出來，然後咱們往最好的方向去努力。”然後摸了摸笑笑的腦袋：“她其實能聽懂一些咱們的對話，簡單的意思她能懂的。但是性格有些暴躁，這些暴躁的反應，特別像是某種藥物的後遺症。”

許俏瞬間反應過來：“精神類藥物？你是說笑笑可能接觸過精神類的藥物？”

柳淨池點頭：“不排除這個意外。”

許俏瞬間懵了：“笑笑今年十歲，三四歲就有痴傻的表現，所以她更小的時候就接觸了精神類的藥物？那是誰給她吃的？”

柳淨池看向顧承川，顧承川也是緊縮眉頭，如果笑笑真是的服用精神類藥物變成這樣，那麼之前他們調查龔豔萍的證據就不值錢了！

原本明朗的線索，突然成了一團迷霧，讓人看不清方向。

許俏蹲下身子抱著傻呆呆站著的笑笑，不對，笑笑是小可憐的靈魂！不是服用藥物造成的。

一定是這樣的。

笑笑看著許俏抱著她，露出個傻傻的笑容，眼中呆滯的光都瞬間明亮起來。

柳淨池看看時間不早：“走吧，先去吃飯，咱們邊吃邊說。”

許俏也怕笑笑肚子餓開始煩躁，跟柳淨池和顧承川一起去了醫院附近一家杭幫菜。

笑笑感興趣的湊在許俏跟前看著選單上的圖案，小臉興奮，用手指不停的點著上面的紅燒肉……

許俏點了個東坡紅燒肉，笑笑立馬又點旁邊的糯米排骨，杭菊雞絲，幹炸響鈴……一通點下去，卻避開了西湖醋魚的畫。

柳淨池看著笑笑的動作，更加肯定了心裡的猜測。

許俏在笑笑選的菜裡挑了幾樣下了單，又把選單遞給柳淨池。

笑笑不樂意拍著桌子，柳淨池沒有接選單：“她剛點的菜都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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