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冷笑:“人在快死的時候,還是要多行善積德。否則進地獄挖鼻拔舌,進十八層地獄!”
說完拉著笑笑頭也不回的出了雅間的門。
她確實只能言語上噁心噁心顧頌年,不過看顧頌年面色是不正常的紅赤,知道他心肺功能有問題,多被刺激幾次,恐怕神仙難救。
出了茶室的門,許俏停下腳步蹲下看著笑笑,掏出張使勁擦了擦笑笑嘴角的血跡,笑著表揚:“笑笑是不是為了保護姐姐啊?笑笑真棒!”
笑笑又恢復了憨傻的模樣,傻乎乎的笑看著許俏,伸手摸了摸她額前的頭髮。
許俏摟著笑笑,其實羨慕笑笑這種能動手別吵吵的反應,但是她現在不行。
動手,會給顧承川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到家時,周燕生和柳淨池都在客廳坐著。
周燕生一見兩人,著急的起身:“你倆去哪兒了?給你打電話,電話關機。給小丁打傳呼,說你們早回來了。急的我們差點兒去報警。”
許俏掏出手機一看,沒電了。邊給笑笑換鞋,邊說:“顧頌年來找我,不知道什麼事,然後被笑笑咬了,咬的還挺嚴重。”
周燕生愣了一下,臥槽一聲笑起來:“咬的好!咬死這個老狗比。看來笑笑撓我都是手下留情了。”
柳淨池神色凝重的看著笑笑,過去伸手拉過笑笑,捧著她的小臉,對視著她的眼睛。
瞳仁如墨般漆黑,卻沒有光彩。
一如往常般呆滯。
放開手看著許俏:“笑笑咬人時,有什麼變化嗎?”
許俏回憶了下,搖頭:“當時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不過要比平時暴躁很多。”
柳淨池皺眉,伸手握著笑笑的手腕,手指探在她的脈搏上。
笑笑十分乖巧的靠在柳淨池腿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柳淨池,嘿嘿傻笑起來。
周燕生等柳淨池鬆開手,才小心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柳淨池搖搖頭:“暫時看不出來,明天我帶她去檢查一下。”
畢竟笑笑服藥時間長了,被外界刺激會有什麼變化,還真不好說。
周燕生忍不住罵了起來:“顧頌年這個老狗比,不乖乖準備自己的後事。選一選墓地什麼的。還這麼能作妖?他想幹嘛?”
柳淨池倒是不意外:“他想讓龔豔萍出來。”
周燕生嗤笑起來:“他腦子有病吧?龔豔萍出來?那要國家法律幹什麼!而且他為什麼這麼護著龔豔萍?中間沒有蹊蹺?”
柳淨池他們猜到的是顧頌年不想失去龔家的靠山。
可是現在龔家已經完了,顧頌年卻不能接受現實,還要救龔豔萍出來好像有點兒違反常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