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個頭夠大的，兩米不換，一身腱子肉。

這麼好的資質，這個助理不收也要收下。

“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勞煩柯長官了。”杜鳳髓道。

柯海平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小傢伙，嘴唇動了幾動才說話：

“玄愔少爺您太客氣了，叫我老柯就行。原本申請這個任務的有七個人，我不是最出色的，只因為第一個簽下賣命書，所以才得到的這份工作。此後任何結果，我都做好了準備。”包括死亡。

修夜忽然道：“你很需要這份工作。”

柯海平不是個常笑的人，這時笑來有些僵硬：“我女兒先天心臟瓣膜缺損、胸腺發育不全，一年要開一次胸……要不然會死的。”

修夜道：“年年開胸，小孩子的承受力最多不超過五次。”遲早會死的。

柯海平大手慢慢攥緊，聲音透著一種悲涼：“我知道。損傷器官可以透過人造手段再造，這種基因缺陷的，即便有活體組織也無法生長出完好器官。人為基因修補和改造，屬於超級實驗室專案，除了軍方特用或者有最高特准，不會對平民開放。”

杜鳳髓垂下眼瞼，從柯海平身邊走過：“跟上來。”

“是！”

劉小東開門，一行四人出去，正好跟王、沈、關三個生活助理走個碰頭。

“一大早這麼忙？”杜鳳髓腳步不停，嘴裡問道。

王浩是金融助理，第一個回道：“本家總務處發放津貼，我把咱們一年的都領了。還有總務處金庫的秦副總管說，以後玄愔少爺的所有支出都走老帥的賬，生活年金更多，足足有兩百五十萬。”

年年二百五……十萬。

醫務助理沈靈勻接著道：“療養院把小少爺的病案打到本家醫務局。醫務局十個醫官連夜給您制定出一套生活調理章程，通知我去取。醫務局庫房還備了一車藥劑藥材，用不了帶回去也能用。”

都有事。

杜鳳髓問最後一個關爾強：“關助理呢？”

關爾強道：“總務處開了一個什麼管理加強班，不知怎麼的我也要上……”

杜鳳髓腳步變慢，對關爾強道：“三公子身邊怎麼沒人？”

自己身邊拖拖拉拉老些人，沒道理寧文昌一個沒有，周有暉哪去了？

“周總管也在加強班，而且來到本家就從三爺身邊調走了。其它人，三爺看到就打，不敢露面躲在暗處……三爺近前沒人總歸不好。”

何止不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