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橫刀自刎,所有的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也紛紛橫刀自盡。
所有的武士不由打了個寒顫,這些人竟然如此勇烈,寧死不降。
一位狼衛來到雷少軒旁道:“大人,所有受傷的刺客,也都自盡了,不是自刎就是喝了毒藥。”
這些人顯然害怕暴露身份,或者害怕成為證據,都選擇了自殺。
其實大汗生性殘忍,如果懷疑任何人,根本無須任何證據,然而黑衣人一一自殺,說明刺殺背後的勢力強大,連大汗要想對付他,都必須有鐵證。
如今人都死了,死無對證,黑衣人臨死前自稱黑河飛鷹幫,大汗也只能當他們是飛鷹幫。
滿地的死屍,一地的血跡淋漓,四下散落的斷臂殘肢,慘狀不忍目睹。
雷少軒的手忽然一緊,被帖木蘭緊緊抓住。
帖木蘭身體微微顫抖,眼前地獄般慘狀,讓她感到恐懼、顫慄,不忍卒視。
“咱們走吧。”帖木蘭顫抖著,低聲說道。
雷少軒只好拉著她的手,離開戰場。身後,部落醒了過來,許多人已經幫助清理戰場,看到如此多的親人或傷或死,哀哭聲一片……
清理完畢。
阿都沁日、博爾雄、察真哈來給帖木蘭公主請安。
帖木蘭公主依然帶著面紗,阿香說道:“此戰如何?”
“狼衛死亡八名,傷大半,城主府武士死十五個,部落死二十八個,傷者無數,阿都沁日也受了傷。”博爾雄趁著臉,緩緩道。
察真哈心裡滴血,心裡十分惱怒,自己部落死傷如此之多,連個公主的面都見不著,聲音都聽不到。
公主一言不發,竟是如此冷漠。
“察真哈。”阿香忽然說道。
“嗯,啊……”察真哈顯然心不在焉,聞言忽然驚醒。
“察真哈,你身有暗傷,加之好酒易怒,內火焚腎,以至於無法生育。”
阿香嘆了口氣,看著察真哈,慢慢說道。
察真哈一驚,自己快三十歲了,卻一直沒有孩子,這讓他感到很沒有面子,心裡十分著急,一直怪罪自己家的婆娘。
胡人早熟,十幾歲的孩子多已成家,與察真哈同齡的許多夥伴的孩子都追著女孩子跑了。
阿都沁日、雷少軒、博爾雄直直地看著察真哈。
察真哈臉一紅,有些微惱,卻不敢發作,打著哈哈,口不擇言道:“看我幹嘛?我可不是不下蛋的母雞……我每天都伺候好幾回……”
“母雞?還能好幾回?”儘管在帖木蘭面前,博爾雄說話依然毫無顧忌。
所有人聞言哈哈大笑,驅走些悲傷。
“公主特地給你寫了一副藥方,你按照藥方服用,調理身體,可以去除暗疾,生下孩子;並給你留下三盒王母天香,且作補償。”
“還有,公主贈你十萬兩白銀,權做此次死傷武士的撫卹。你可派人與公主隨行,到王都天香閣去取,”
阿香忽然厲聲道:“這些銀兩是給死者的撫卹 ,你要好好發放給死者家裡老幼妻兒,敢貪汙一文,砍你的頭。”
察真哈聞言,心喜若狂,驅走了所有不快,連連磕頭。
“為公主而死,死而後已。”察真哈心裡有些慚愧,傳言帖木蘭公主美麗善良,自己竟然懷疑公主。
雷少軒心裡暗誹謗:“不是為了公主,是為了母雞下蛋吧?”
目光轉向旁邊的一位蒙面的武士,武士正調皮地看著他,目光靈動,波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