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喬子頗為無奈,道:“也罷,彼時你未入宗門,安葬之功當另計。這樣吧,延壽丹,宗門幫你出好了!”
雷少軒心內狂喜,延壽丹無比珍貴,憑自己根本無望,如今宗門負擔,自然不必再擔心。
文喬子忽然臉色一正,嚴厲道:“如今你身入宗門,今後自當一心一意為宗門所想,倘若做出欺師滅祖、叛宗、為非作歹之事,定嚴懲不殆!”
雷少軒舒了口氣,連連稱是。
“長老,華前輩隨身還有些物品,既然弟子彼時未入宗門,這些物品便是安葬之酬勞,歸我所有,我是否可以與長老您交易?”雷少軒又小心翼翼道。
文喬子聞言一頓氣急,指著雷少軒說不話來。
深吸一口氣,對雷少軒耍痞、無賴的性格,頗有忍無可忍。
不及細想,文喬子終於說出了這輩子最為後悔的話。
“東西算你的,當然可以與我交易。難道我堂堂宗門大長老,會吞沒你的東西不成?”
雷少軒聞言看文喬子,微微有些緊張,頗有些遲疑。
“一本《太一玄真錄》不知道能換什麼?”
“什麼書?……”文喬子呼吸急促,瞪著眼睛驚叫起來。
一把抓住雷少軒道:“你是說《太一玄真錄》?”
“是的,前輩身邊是有一本書,名字叫《太一玄真錄》,離前輩屍骨尚遠,無法確定是那位前輩的東西。”雷少軒警覺道。似乎嚴防文喬子耍賴。
“你!”文喬子聞言幾乎氣炸,瞪大眼睛。
到現在,雷少軒還不忘耍小心眼。
看著雷少軒,文喬子忍著怒氣,一字一字道:“說吧,你到底要如何?”
“前輩,簡單啊。”雷少軒伸出一個手指頭,終於道出自己最想說的話。
“我已是外門弟子,進一步也只好成為內門弟子了。”
“只好成為內門弟子?還得求你成為內門弟子是嗎?”文喬子指著雷少軒吼道。
雷少軒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文喬子沉吟半晌,深嘆一口氣。對雷少軒費勁心機,步步為營,只為達到讓人無法拒絕的目的,深感佩服。
文喬子搖搖頭道:“此事太難!非我不幫你。身為內門弟子,你一介凡夫,如何應對內外弟子挑戰?進入內門其實無成文規矩,宗門金丹修士才有收徒資格,只要金丹修士收你為徒,便可進入內門。”
文喬子緩緩道:“宗門創立以來,凡內門弟子,無一不是天資卓絕,前途無量,宗門根本。金丹修士收徒多為衣缽傳承,必殫精竭慮,嘔心瀝血。你一介凡夫,年齡如此之大,根基已固,修行無望,誰肯收你為徒?”
文喬子嘆道:“內門弟子,不得拒絕內外門弟子挑戰,乃宗門之規。外門弟子以挑戰內門弟子為榮,以求名氣,得青睞入內門;內門弟子為臉面,更是挑戰不休,毫不留情。可以說,任何內門弟子,無一不是殺出來的。一個凡人,遑論內門弟子,隨便一個外門弟子,殺你如螻蟻!”
“三年,我只需三年!”雷少軒聲音低了下來,不容置疑緩緩道:“三年內門弟子身份,三年內不接受挑戰,自由閱覽宗門典籍,三年後,任由宗門除名。”
“三年內不得挑戰,三年後我不接受挑戰,送我回家不得暗算追殺如何?”雷少軒沉聲道。
“你也怕三年後挑戰,被人打死?除名誰還害你?”文喬子咬牙切齒道:“宗門都如你這般小人之心?”
文喬子不知道,雷少軒自進入死囚營,處處求生,處處小心翼翼,養成凡事留心留後手的習慣,這種習慣,無數次救了雷少軒。
文喬子沉思片刻,覺得此事根本不可行,搖搖頭,欲言又止。
“太一生混沌,陰陽分世界,兩儀虛,五行立......”雷少軒旁若無人地一字一字唸書,如小孩面前,手拿糖塊,舔食誘惑。
“好、好!我應你,此時我做主了!”
文喬子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