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光，是不是了無聲息就降臨下來的？”雖說苦酒長老還在問，但語氣明顯已是有些胸有成竹了，說是問，不如說是在驗證。

月龍點點頭道：“不錯，確實是無聲無息，甚至是直接透過天花板射下來的，沒有造成任何的動靜，大約有五尺的寬度。”

苦酒長老不再說話，卻是推開了門向外走了去，明心與月龍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也是離開了屋子。

一出門，首先看到的就是蹲在門前牆角處，一臉委屈的顏和，雙眼水霧濛濛的，好似是快要落淚了一般。

明心一看就知道這是極善顏和，在調節自己的情緒，沒有多在意她，瞟了一眼後重新將視線凝聚在苦酒長老身上。

此刻，苦酒長老雙手揹負，微微仰頭看向某個方位，由於是背對兩人，明心不知道苦酒長老此刻是什麼表情。

至於苦酒長老怎麼忽然變的這副模樣，明心沒有問，該讓他知道的苦酒長老肯定不會隱瞞，不該讓他知道的，他知道了也沒屁用。

許久之後，顏和甚至都已經不再露出委屈之色了，苦酒長老還是沒有轉過身來，只是問道：“此事發生前，天靈宗有沒有什麼其他不正常的異動？”

苦酒長老的話令月龍一驚，道：“長老真是料事如神啊！不錯，在之前，天靈宗藉口要與黑玄宗開戰，並且已經正式宣戰了，招募了大量的散修！”

“招散修？哪怕是二十年前，勢力招募散修，還真讓他招募到了不少，是不是有些聳人聽聞了？我告訴你，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明心驚訝道。

“一群有組織有紀律有其他想法的散修罷了，同時也是為了天靈宗給予的大量好處才去的，而且其中不可能有金丹期修士，這並不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苦酒長老解釋道。

月龍點頭道：“長老說的太對了，天靈宗給的資源確實讓人心動！而且沒有一名金丹修士前來，那些有組織的散修都是築基期與練氣期的炮灰，他們沒有想到，滿懷信心的進來之後，卻是再也沒出去過了。”

苦酒長老面目滄桑了起來，望著遠處，似是自言自語一樣，說道：“人生在世，並不是像世人所說的那樣會“活夠”，反而是活的越久，越是怕死。”

“從這一點上來說，那位李時一前輩，沒有任何的錯誤可說，他只想活下去而已，何錯之有？為了活下去，哪怕做一介魔頭又怎樣？不瘋魔，不成活啊。”明心此刻卻是忽然出言道。

苦酒長老轉過頭來，目中滿是笑意，道：“你貌似對這方面的事情很有心得啊，骨齡區區才四十年而已啊。”

明心捏著下巴想了想，隨後笑道：“用一句話來形容李前輩。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苦酒長老眼前一亮，轉過身來，道：“這是你自己說的嗎？”

明心一臉嬉笑之意，謙遜道：“那您看看，除了我，還能有誰發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之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