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衙門口,清越卿寶和祈軒他們幾個然親自出門目送南宮上馬,然後看著看的馬匹揚塵而去。
直到南宮石印的背影消失在眼中,清越總算有了一口遲來的嘆息,“唉,也不知道我這樣做,會不會害了四哥。”
祈軒見她一直放不下南宮石印,便安慰:“本王都放下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咱們斷案六人組每個人都身兼要職,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義不容辭。這樣,才能還朝廷一個清白,還百姓一個安定。”
清越抿唇笑笑,慚愧道:“王爺,下官慚愧,沒您這樣的胸襟,每時每刻,都準備為天下子民衝鋒陣線?”
祈軒苦笑一記,“又開始拍馬屁了?”
清越瞪他一眼,“哪有。”
這時,前面走來了一個人。祈軒定眼一看,對清越小聲地說了句,“清越,那便是歐陽大人的養女歐陽素素了?”
“噢?”清越挑了下眉,順著祈軒的視線望過去,不禁對這位歐陽素素有了濃厚的興趣。
不一會的功夫,歐陽素素走到了祈軒和清越面前。今天的她,身著一套白色素衣,打扮頗為簡約,頗有書香之氣,高貴,文雅,知姓,而且漂亮。
歐陽素素望了祈軒一眼,輕輕一笑,“素素見過祈護衛?”
祈軒回以一記敷衍的笑容,“歐陽小姐,不用多禮,這是我們大人?”望了清越一眼,介紹道。
歐陽素素微微一怔,隨即視線放在了清越臉上,對清越這位“俊俏少年”生出了幾分詫異,“您就是……方大人?想不到……”
清越笑了笑,不卑不亢地問:“想不到本官如此年輕?”
歐陽心神一緊,料不到她心目中的牡丹鎮知府會如此不卑不亢地回話,而且氣場還壓過了她,她不禁感覺到毛孔在收了幾分,不想被勢力壓垮的心,在表面上,她卻向勢力低下了頭,而且是對方無形的壓力迫使的,“素素,見過方大人?”
清越輕描淡寫道:“不用多多禮,歐陽小姐,咱們內堂談吧?”說完,轉身就往衙門內走去,不給對方答話的機會,完全把她的官威體現了出來。
她一直相信南宮石印的天賦異感,他是不會看錯的人,歐陽素素是個有城府的女人。一向城府深的女人,傲氣就比較強烈。她此時若不把官威擺出來,過一會,就被對方給凌駕而上了。
她可以在別人面前低人一等,卻不能在城府深沉的女人面前低人一等。
內堂。
石捕快端了兩杯茶上來,給坐在案桌後面的清越替上一杯,然後把最後一杯送到清越旁邊下面的小桌上,朝坐在旁邊的歐陽素素擠了個笑容,“大小姐,慢慢喝?”
“別多話了,下去?”祈軒走過來,抓住石捕快的手臂,把石捕快拖出了內堂,但他沒有再回來,留下清越和歐陽素素二人在裡面。
清越捧起茶杯,捏住蓋子的頭部,碰了碰杯子的邊沿,悠然地吹了一口熱氣,並不急著把茶喝到肚子裡。
歐陽素素壓根就喝不下茶,但她心裡的焦躁並沒有在她臉上體現出來。她很吃驚,非常的吃驚,原以為碰到傳說中待人和善,沒有脾氣,沒有官威的牡丹鎮知府,想不到今日一見,卻是一個擺足了官威,不給人臉色的年輕人。
傳言果然是傳言,若非親眼所見,她還以為這牡丹鎮知府有多令人喜愛。
不過,難以相信,如此大官威的一個人,也能破獲那麼多件棘手的案子?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吧?虧這人還被朝廷賦予特殊使命,可跨省越級受理各大小案子,朝廷簡直就是用人
。
清越感受到了強大的怒氣,她把茶杯放下,向歐陽素素望過來,對於這個城府深沉的女人,始終沒什麼好臉色,不客氣地說道:“歐陽小姐,聽衙門內的人透露,歐陽大人病倒後的這兩個月中,經常是歐陽小姐前來衙門處理瑣事,歐陽小姐不僅長得漂亮,原來還懂怎麼處理衙門事務,果然是才貌雙絕,本官作為一堂堂男兒,甚是慚愧?”
歐陽素素沒禮貌地扯了一下唇,“大人抬舉了,比起大人,素素微不足道。只因家父常病不起,素素只得硬著頭皮來知府過手一下瑣事而已,大事情,素素是沒能力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