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坐在柳家給自己準備好的床上，身前坐著一個女人。

一半惡魔一半天使，一半極醜，一半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

女人看著齊天，眼神有些麻木，半晌後，終於是問出了那樣一個問題：“你答應我幫我殺了他？”

齊天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

“不要急，你們這些毒師的毒，對別人來說或許很厲害，但是對我而言，壓根就沒有什麼用處，所以不要急，我既然答應了你的事情，自然是會去完成，但是你答應了我的事情，什麼時候完成？”

“隨時可以。”

她看著齊天，腦袋裡面想的卻是那個老女人，那個將自己代入毒師這一行，並且說是給自己傳承的那個老女人，她討厭的那個老女人，做夢都想殺了的那個老女人。

若不是她，自己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就是因為她，毀了當時的自己。

“她把你變成了毒師？”齊天看著她，一眼便是看出了她內心所想的問題。

即便是不想面對這個問題，王、丹瑤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問題，最後點了點頭。

“把過程說出來吧。”齊天說話之間，一根金針插在了她的臉上，真氣開始在她的面板下面遊動。

在齊天真氣遊動的時候，齊天感覺到了特別不好的一點。

那就是，在她的面板下面都是毒性，這些毒性已經是侵蝕了王、丹瑤身體的絕大多數部分！

而且她的面部，也正是因為這些毒性所造成的。

齊天甚至可以想到王、丹瑤原來的樣子到底是多麼漂亮。

“真是糟糕啊，已經是在朝著另外一面蔓延了，如果你不是遇見了我，估計你的身體早已經是被這些毒性給腐蝕了！按照原來的計劃，不出一個月，你的身體便是會完完全全的被這些毒性給腐蝕掉，到時候，只有一個下場。”

“兩個下場。”

王、丹瑤看著齊天說道，眼神堅定道：“除了死，還有一個下場便是被那個老女人吞掉，成為她的功力。”

“多久了。”

王、丹瑤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衫，咬緊牙關說道：“五年。”

“你每個月的十五號，就會體會被萬蟲吞噬的難受，毒性每年都會繼續侵害你的身體，讓你身體的絕大多數部分都毒化，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麼你的身體每一個季度都會侵入毒蟲之中，讓它們撕咬。”

“嗯……”

齊天伸出手，在她的腦袋上按了一下，她滿臉錯愕的抬起頭來，看著齊天，眼中寫滿了驚訝。

那是怎麼樣的眼神？

那不是同情，和其他人的眼神不一樣。

其他人看向她，無非只有兩種眼神，絕大多數的厭惡驚恐，看怪物一般的眼神，以及剩下極少部分的同情神色，這讓王、丹瑤的心裡一直很難受。

但是現在她從齊天的眼中看見的不是那種情緒。

於是她產生了一種非常煩躁的情緒。

這個世界上可能會有人愛自己嗎？不會有的！怎麼可能會有，這個男人也是，他是同情自己。

“我不需要人同情！”她把臉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