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眉頭緊皺，沒有說話，聽著如同瘋子一般的淩水老祖一直自言自語，模樣癲狂。

但他每次受傷，都是要用不少的鮮血來侵泡自己，來得到傷勢的恢復。

“如果藍山和藍海知道那一百二十八人是你殺的話，他一定不會就這麼放過你！”

“那又如何？他並不知道，他也沒有機會知道。”淩水老祖咧嘴一笑道。

燕子只覺得，大家都說女人蛇蠍心腸，但和眼前的這位相比，實在是太過誇大其詞了，真正的蛇蠍心腸，是他才是，簡直就沒有人性！不對，他似乎，壓根就不是人。

想到這一點，燕子也就釋然了。

如若不是自己的性命被淩水老祖所掌握，燕子也不會助紂為虐了。

“怎麼，覺得跟著我是個錯？”淩水老祖看了一天燕子，繼續道：“不過，你這一輩子，都得跟在我身邊。”

“你為何不會去找暗神？”在燕子看來，如果淩水老祖去找暗神，齊天絕對沒有可能，能夠從其手中逃脫。

“長時間被禁錮，一旦放出來，你還想要回到禁錮時代？”淩水老祖說完，便是看見燕子的身體僵硬，他嘴角微微勾起。

“有一個訊息，對你相當不好。”

“什麼訊息？”

“那天齊，現在已經是靈王后期了。”

燕子此話一落，分明感覺到屋內的氣息，瞬間降到了一種極點，彷彿沒有溫度。

淩水老祖舔了舔嘴唇，眼神之中，寫滿了興奮，還有殺意，這本身不應該同時出現的情緒，竟然同時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等著我，無論如何，我也要得到你。”

“嘩啦。”

看著淩水老祖將整個腦袋都是埋進了鮮血之中，燕子沉默下來。

過了半晌，淩水老祖的腦袋重新出現在空氣中，吩咐道：“去，通知貝家。”

……

……

藍家的人，並未死絕，藍山和藍海死了之後，剩下的人，已經沒有了鬥志，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灰頭土臉。

甚至一種相當沮喪的情緒，油然而生。

一百二十三口的性命，歷歷在目，他們去沒有能力報仇。

他們恨，恨齊天，恨自己，但這一切，都沒有用了。

“你們走吧。”齊天擺了擺手道：“我和你們，本來就沒有多大的仇，藍家的人，不是我殺的，更不是我吩咐的，是誰殺的，你們自己回去調查清楚。”

藍宇天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他本以為藍家是他堅強的後盾，但是這一刻，他發現，即便是藍家，在這個年輕人手中，似乎不堪一擊。

倘若他們知道，在前段時間，齊天曾經對抗暗神而不是，今日，定然是不敢貿然找上前來。

等藍家眾人死了，慕容盛問：“不用殺了他們？留下這些人……”

齊天搖頭道：“對付藍家，那是被迫，我和他們，本沒什麼仇，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鬥志了，以後，路也不是太好走，沒必要去對付他們了。”

慕容盛聽到齊天這麼說，點了點頭，他相信，這不是齊天婦人之仁，只是這些人，已然沒有鬥志了，殺了他們，和殺普通人，有什麼兩樣？

慕容盛看著齊天，有些嘆氣了，好好的一個藍家，和齊天作對，竟然是這般下場，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麼強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