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繼續說道:“我體質特殊,天賦奇高,學什麼都很快,可師父卻不允許我暴露這種天賦,當她把百里魔頭的雙修秘書講解給我聽的時候,我竟悟出了另外一種功夫,師父很是高興,稱之為納元功,就是可以吸納他人的內力和元氣為自己所用,這聽起來就是很邪門的武功,但是師父卻說無論什麼武功,只要修煉之人不壞,那就不算邪功。”
對秦軒兩人的驚詫的表情視若無睹,白鷺繼續道:“前段時間師父讓我與她一同閉關,一直都在懺悔,她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甘願獻出全部的修為讓我吸取,助我衝破天元境,讓我幫她結束這裡的一切,我不願意她就以死相逼,所以我就只能隨她所願了。所以,我殺這裡的人,是為了完成師父的遺願。”
木臨春聽到這裡,嘆了口氣道:“可是光殺了這些人也是於事無補,罪魁禍首的百里飛霜呢?三十多年前他就已經是名動天下的高手,想必如今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極,那誰還能治的了他?”
“你們看到山莊後面那座巨筆峰了嗎?峰頂上有座青天閣,百里老魔頭此刻就在那裡,我馬上就去找他,之所以跟你們說這麼多,也是想讓你們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想讓你們以為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還好今日出關,遇到了你們,要不然我都不知跟誰述說了,等會我若身死,麻煩兩位公子將我的屍體火化,把骨灰帶到青城郡歸來城東邊的黎陽鎮,將我葬在那裡。山莊裡有許多金銀財寶,你們都可以帶走。在六重院內,有幾個今天才被領上山的孩子,你們也一併將其帶下山去。”
說完這番話以後,白衣赤足的女子,向秦軒木臨春兩人笑了笑,再不言語,身形飄然飛起,躍上房頂,一陣威風拂過,赤足女子衣袂飄飄,宛如仙人。
秦軒,看的痴了。
藏劍山莊外,以韓刁逸為首的李寒衣、月瑤、木有枝和老雲頭幾人終於在解決了那群山賊以後,順著木臨春一路留下的記號,上了天絕山頂。
五人剛走到山莊外的廣場上,就看見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自山莊內沖天而起,直直飛向山莊後方那座宛如巨筆的峰上之峰。
白衣白鷺上青天。
李寒衣心中一驚,那座險峻山峰高達百丈,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子就這樣直接飛了上去,他驚問道:“天元境?”
一旁的韓刁逸雖然想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眼中的震撼卻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看那女子的身法,可不就是比他還要高出兩個境界的天元境麼?
武道境界到達天元境者,便能初步掌握天地元力,與天地產生一絲共鳴,掙脫天地之間的束縛。月瑤和木有枝都是一臉羨慕和憧憬,那個站在最後面的老車伕老雲頭,呆呆的望著女子的身形,一副傻愣愣的表情。
白衣女子飛身上了巨筆峰,立身於一塊巨石之上,冷冷望著峰頂那座富麗堂皇的青天閣,緩緩說道:“百里老魔頭,請出閣赴死。”
白鷺這一句話聲音並不是很大,就如同與秦軒、木臨春講故事時的語氣一般,可讓人震驚的是,遠在巨筆峰下山莊內外的秦軒和韓刁逸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青天閣中也未有人答話,更沒人出來,白鷺輕皺了下眉頭,身形向後倒翻,落地之時,玉手輕抬,對著那塊巨石後面一拍,足有一架馬車大小的巨石猛然離地,向十多丈外的青天閣轟然砸去,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青天閣是一棟兩層的木樓,並不算大,若被砸中,定然瞬間崩塌。可就在巨石剛到閣樓前不足兩丈之時,突然停滯空中,看上去堅硬無比的巨石,表面豁然出現了道道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一大團碎屑粉末,一陣山風吹來,石屑粉末漫天飛舞。
待石粉散盡,一個錦袍玉帶的長髮男子,突兀出現在青天閣樓的斗拱飛簷之上,男子英俊瀟灑,一頭黑髮隨風飄搖,全身衣袍鼓盪,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邪魅。
已有許多年不曾施展武功的百里飛霜,看著對面的那個年輕女子,笑了笑,說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體質特殊的娃娃。”
他說話的聲音極為滄桑,與他的相貌天差地別,“你來的正好,八年前我不能與你雙修,那是因為我的修為還不夠,如今我已窺得一絲天機,豁然開朗,現在你我雙修正是時候,定然能夠雙雙進入天道境,到時天下,再無敵手。”
百里飛霜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梁雲替和木林森死了沒有,如果沒死,我一定要將他二人剝皮抽筋,以雪這三十多年的恥辱。”
白衣女子微微一愣,“你還知道恥辱?”
“哈哈哈……”百里飛霜猖狂大笑,“你以為我願意跟那麼多女人雙修嗎?許多年前我就膩了,如今所有女人在我眼中不過是一記滋補的良藥而已,可惜的是,這種補品於我而言,已經越來越沒有用啦。”
說到這裡,百里飛霜突然笑眯眯地看向白鷺,道:“可是你不一樣,你天生就是一個上好絕佳的鼎爐,只可惜你這具鼎爐太過巨大,如若早年就與你雙修,不僅對我無用,還會有損我的修為。而現在,你就像是一個被裝滿了大補之物的大鼎,與我雙修,不僅能夠助我登上武道巔峰,也能為你自己開闢新的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