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芝冠問:“那她真正的丈夫呢?”
木臨春道:“死了,被關長峰給殺了,而且是她親眼看著的。”
秦芝冠想了想,問道:“你當時是不是也在場?她昨晚為何會昏迷?”
木臨春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昨夜關於戚鴻羽和花鸞姒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秦芝冠聽後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然後對沈漫瑤說道:“丫頭,你先出去看著花鸞姒,注意別讓她聽到我們說話。”
沈漫瑤有些不樂意地哦了一聲,卻還是依言走出了房間。
等門關起來以後,秦芝冠這才說道:“她這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所以導致了一時間的健忘,這叫選擇性失憶,想必是她昏迷後的最後一眼看到的人是你,所以才將你當成了戚鴻羽,可這只是她暫時的幻象,等過些時日她還是會想起來,至於這個時間,那就得根據契機而定了。”
秦芝冠頓了頓,又道:“至於她的身體,如今已無大礙,而且她修煉的武功極為邪門,配合她特殊的體魄,可以說會一日千里,你可一定要看好她,別讓她在外面闖禍才是。”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小子,這花鸞姒可是天生六陰毒體,這段時間她將你當成戚鴻羽,必然會整日伴你左右,但你切不可趁人之危,跟她做那事兒,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秦芝冠說完,一臉玩味地看著木臨春。
木臨春回過味兒後,一臉錯愕,有些難以置信。如果按照這個說法,那豈不是說戚鴻羽和花鸞姒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麼?想到這裡,他不禁對戚鴻羽生出幾分欽佩來。
木臨春哭笑不得道:“多謝秦叔叔提醒,我會注意的。”想了想,他又道:“秦叔叔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儘快將秦軒從崑崙山帶出來。”
秦芝冠一聽他說起兒子,不由嘆息了一聲,拍了拍木臨春的肩頭,笑著說道:“我知道,這事兒不能怨你,你也不必太過自責。當歸在崑崙山裡,也不是一件壞事,你就不要多想了。”
說完,秦芝冠從桌上的書籍紙張中翻出一封信遞到了木臨春手裡,“前幾天當歸託人帶了信回來,這一封是給你的。”
木臨春伸手接過,一眼就瞥見了信封上寫著“木頭親啟”四個字,不禁面露一抹笑容,將信封揣進懷裡後他問道:“是什麼人送來的?”
“不認識,那人丟下信後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木臨春點了點頭,又說了幾句話,這才走出房間。
想了想,木臨春還是決定先回劍宗,靜觀其變。當下僱了一輛馬車,告別了沈漫瑤,帶著花鸞姒和高太虛往大風山方向駛去。
沈漫瑤見花鸞姒竟然將木臨春當成了自己的夫君,與他舉止親暱,心中很不是滋味,不過她馬上回過神來,暗忖道:“我這是怎麼了……”
卻說木臨春一行三人同坐在一輛馬車裡,花鸞姒依舊緊挨著她,將精緻白皙的側臉靠在他的肩頭,滿臉的幸福之色。
木臨春一動不動,雙眼微眯,看著忍俊不禁的高太虛,眉頭緩緩皺起。後者察覺到了他的神色,輕聲咳嗽了一下,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可能是害怕被木天華的人發現,所以高太虛起始至終都沒敢撩開車簾,也不知木臨春要將自己帶往何地。
木臨春淡淡道:“大風山。”
“什麼?”高太虛聞言嚇了一跳,“你沒搞錯吧!木……,你,你要害死我嗎?”
木臨春道:“慌什麼?跟我回去,我保證你的安全,我說的是去大風山,沒說讓你回劍宗,別忘了我們之前說的。”
高太虛長舒一口氣,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苦笑道:“也罷,我再信你一次。”
對於木臨春的實力,高太虛是最為清楚,他覺得木臨春若想對他不利,根本無需藉助別的力量,眼下只能跟著他走一步看一步。
馬車來到大風山腳下,卻並未從紅蓮劍宗的正門駛入,而是轉了一個圈,繞到了後山。
下了馬車以後,花鸞姒忽然問道:“戚哥,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木臨春問道:“菩薩,昨天的事情你都記不起來了?”他記得戚鴻羽好像就是這麼稱呼妻子的。
花鸞姒搖了搖頭,反問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木臨春嘆了口氣,“關長峰又來找我們麻煩了,他們人多勢眾,所以我們得暫時躲起來。”他指了指高太虛,繼續說道:“這裡是我這位兄弟的家,我們暫時就先住在他家裡。”
花鸞姒思量片刻,點了點頭,這才給了高太虛一個笑臉,“謝謝你啊!”
高太虛尷尬地點頭笑道:“沒事,沒事,應該的。”
說罷,三人紛紛運起輕功,縱身躍上了大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