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掌櫃,你們怎麼來這邊了?”
霍桀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人,還有一部分黑衣人,已散入到這幾條街的深處裡。
霍桀掌握的資訊和顧青黛這邊瞭解的一致。
互相有了佐證更好,至少方向是對的,找到曲碧茜的可能又增加一點。
“顧掌櫃,要不你們還是先回去吧,這個地方比較混亂。”霍桀好言相勸。
顧青黛哪能放棄,這可是好不容易抓住的線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他們要失望而歸時,在一家又骯髒又溼冷的小客棧裡,一個住客向他們反應,見過隔壁房間出現過他們所形容的一男一女。
然則當他們要求店家開啟房門時,裡面卻空空如也,再追問店家,他卻對這房裡的住客沒什麼印象。
“咱們今兒也沒算白來,至少搞清楚小茜真是跟傅言禮在一起呢。”在回去的路上,秦柳兒強擠出笑意。
顧青黛困頓不解,“咱們都能看出傅言禮不是個好東西,小茜日日薰染在那種環境裡,對男人不應該更看得清才對嗎?”
他們已和霍桀在半路分開,眼前唯有滿堂和邵山是男人。
顧青黛和秦柳兒看向二人,企圖從他們的角度得到答案。
滿堂憨厚地傻笑,“掌櫃的,這我可一點都不瞭解,反正傅言禮那貨嘴皮子特會說。”
“我們倆都是光棍,哪知道男女那點事呀。”邵山也一本正經地附言。
“可能是她……太渴望有人疼愛了吧?”秦柳兒說的很小聲。
顧青黛設身處地地想了想,“一定要把希望寄託在男人身上麼?”
秦柳兒向顧青黛投去欽佩的眼神,“掌櫃的,不是每個女子都能做到您這樣。大部分女人都想在這個亂世裡,找到一個可以依靠一輩子的男人。”
“就不能和你愛的男人齊頭並進?我是說你們倆相互依靠,而不是一個人寄生在另一個人身下。”
三人都不太理解顧青黛的話,也是,前朝才亡多久?
他們還停留在“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的觀念裡。
“哎呀,要什麼男人,咱們不是說好一門心思搞錢發財的嘛!”
秦柳兒笑著稱是。
滿堂和邵山都替他們少東家暗暗捏把汗,哪個男人能駕馭得住顧青黛啊?
四人步行回往茶樓,眼瞅著就快走到,與他們剛剛已分別的霍桀卻又出現在眼前。
這一回,他開著汽車,“顧掌櫃快上車,曲姑娘找到了,她已回到桃園書寓裡。”
言罷,顧青黛和秦柳兒霎時跳進汽車內。
連北川已早一步趕過去,可即便他盡力加快自己的腳步,待趕到時曲碧茜也被鴇媽打得遍體鱗傷。
連北川也知這頓毒打她逃不過去,所以在旁沒多說一個字兒,全等顧青黛到場再做抉擇。
“小茜,小茜……”秦柳兒大哭著跑上來,將伏倒在地的曲碧茜抱進懷中。
書寓這種地方打人不打臉,畢竟是靠臉吃飯的。
曲碧茜眼含淚水看向後走過來的顧青黛,“青黛,青黛。”
顧青黛半跪到她身旁,替她把凌亂地頭髮揩到耳後,“小茜,你是被脅迫的對不對?是傅言禮那個狗東西把你拐走的?”
“我不認得傅言禮,他是誰?是我自己想逃走,出去以後又後悔了才回來的。”
曲碧茜把這一切全部扛下來,一口咬死不認識傅言禮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