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晚下意識走了進去,蹲在軟榻之前,乖順的將下巴擱在他垂在一側的胳膊上,笑眯眯問道:“阿止困了,怎不去床上睡,卻跑到這裡來了?”
“本座的貓兒出門了,在等著她回來。”
鳳棲止說著,又嫌惡的看了一眼她的衣服,道:“茶水都灑在袖子上,也不知道去換身衣服再來見本座?”
他話雖這樣說著,卻絲毫沒有將謝言晚推開的意思。
反倒是謝言晚嘿然一笑,道:“想起一事,著急回來問你,便忘記了。今日皇帝老兒突發奇想送我一座宅子,可是跟你有關?”
能讓皇帝大出血的,她也只能想起來是鳳棲止的功勞了。
不過,這次卻不是他。
鳳棲止慵懶的坐起身來,任由那三千青絲披在身後,淡淡道:“本座只是請了塵大師去宮中跟皇上探一探佛法,至於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的頭髮格外柔順,如同一條墨色的瀑布,映在那紅衣上,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謝言晚一時看的花痴,獻媚的跑到內室拿了一把象牙梳子,笑嘻嘻道:“阿止,我幫你綰髮可好?”
見她這模樣,鳳棲止不置可否,只是從身側拿起一條紅色的緞帶,扔給她道:“下手輕些。”
謝言晚得了好玩兒的,抓了一把他的頭髮,細緻的從頭頂梳下,復又頑皮的捏了自己的一縷青絲,打量著鳳棲止不注意,便悄然的打了個結。
“阿止,你看。”
眼見得那丫頭舉著二人的結在一起的髮梢調皮的笑望著自己,鳳棲止驀然想起了一句詩。
“結髮為同心,恩愛兩不疑。”
謝言晚本是想要打趣他好玩,可在聽到他嘴裡輕緩的說出這兩句話之後,一張臉霎時紅到了耳後,那紅豔豔的顏色,比上好的胭脂都來的醉人。
鳳棲止將她撲在榻上,挑眉道:“不害臊的丫頭,你是在跟本座告白?”
他的距離靠的格外近,謝言晚的臉越發紅的燦如雲霞,她顧左右而言他,猛地轉移話題道:“唔,這次了塵大師幫了忙,我覺得應該去請他吃頓飯,阿止意下如何?”
見她這般,鳳棲止也不再逗弄她,只是抄起旁邊一把金剪刀,將她方才打好的髮結剪下,收入懷中,道:“你若是謝,也該謝本座。”
他的動作珍而重之,再聯想起那詩詞中的含義,謝言晚更覺得臉上燒得慌,只是那心裡卻像是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不住的鼓動著她。
下一刻,謝言晚便眉眼帶笑,伸手抱住了鳳棲止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阿止,謝謝你。”
她眼眸帶笑,像極了三春的日光,瞬間溫暖了鳳棲止的心。
而後,他環住謝言晚的腰肢,防止她從軟榻上掉下來,一面嗤道:“沒臉沒皮的小妖精。”
聞言,謝言晚反倒不害羞了,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嗔道:“您老有臉有皮,那你晚上別抱我啊。”
聽得這話,鳳棲止更多了幾分笑意。他也是傻了,沒得竟跟這小丫頭一般見識了。
“行了,本座命人請你的恩人來,你不是要表達謝意麼,準備去吧。”
鳳棲止起身的時候,謝言晚故意使壞繼續掛在他的身上,而鳳棲止,竟也心安理得的抱著她,任憑她像是一個八爪魚一樣粘著自己。
眼見得那房門近在咫尺,最終還是謝言晚的臉皮薄一些,逃也似的從他身上竄下來,留下一句“我去廚房了”,便消失不見。
眼見得她這般,鳳棲止的眼眸裡越發多了幾分寵溺的笑意。
而從院外走進的辰甲,在看到鳳棲止的笑容之後也是一愣。這麼多年過去,主子竟又露出笑容來了。果然那了塵大師說的不錯,這個謝姑娘,是主子的救贖啊。
他只是閃了一個念頭,而後迅速的收斂起來,走到鳳棲止面前,恭聲道:“主子。”
“嗯,進來吧。”
辰甲進門的時候,將房門也一併帶上,將那明亮的日光隔絕在外。
“主子,這次進京途中,那批截殺您的紅蓮教中人,辰部已經審訊出來了,是……”手機使用者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