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浩然只覺得手心冷汗起,冷聲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見他這模樣,鳳棲止嗤了一聲道:“本座還知道,鎮國公蕭擎當年何等的名望,如今的蕭家,卻敗落在了你的手中!哦不,應該說,如今的蕭家,已然姓了上官。”
“你這話,可是大不敬。”
蕭浩然聲音寒涼,可是卻並沒有殺意。
而鳳棲止更是嘲諷道:“本座大不敬的事兒,做的還少麼?”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真相。”蕭浩然說到這裡,一雙眸子內恨意盡顯,冷厲道:“照兒夫婦並非死於土匪之手,因為,那些所謂的土匪,是上官穎派出去的殺手假扮的!”
“那莊采薇又為何變成了薛素錦?”
“這個我也不清楚,若非發現了這塊玉佩,我竟不知道,照兒的女兒曾經活在世上生子嫁人,更不知道,那苦命的孩子後來竟命喪我親生女兒之手!”
說到這裡,蕭浩然眼中恨意加劇,更兼之懊悔無比。他得知蕭瀾照之死的真相之時,本要找上官穎拼個你死我活的,是母親阻止了他。其後母親的身體迅速衰弱,再加上他唯一的兒子早夭,導致蕭浩然沉醉山水,跟上官穎的關係徹底冰裂到了極點。
若是早知道照兒還有一個孩子在世間,他也不至於渾渾噩噩了這麼多年,更不會讓那個孩子有任何閃失!
見他追悔莫及的模樣,鳳棲止只是閃過一抹嘲諷之意,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總是為了各種各樣的顧忌,若是放在他身上,寧可殺盡天下人,也絕不叫身邊之人有危險。
所以,他看不起蕭浩然。
“那,她又為何殺蕭瀾照?”
聽到鳳棲止的問話,蕭浩然頹然的搖頭道:“這也是我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她為何會如此狠心,置照兒一家於死地!”
說到這裡,他又定定的看向鳳棲止,一字一頓道:“如今照兒跟采薇一死,蕭家血脈便只剩下了言晚一人,所以,我定然要護著她的。而你,對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見他提起謝言晚,鳳棲止眼眸冰冷道:“本座的人,有本座護著便可,至於旁人,不需要。”
蕭浩然這裡已經瞭解不到有用的資訊了,鳳棲止自覺無需多留,便預備起身離開。
不想,卻被蕭浩然攔住了去路,冷聲道:“難不成,你就這樣讓她不清不楚的跟著你麼?她到底是個姑娘家!”
聽得這話,鳳棲止停下腳步,不屑道:“幹你何事?”
“自然幹我的事情!她是照兒的外孫女兒,我是她的舅公,所以,我要為她正名,讓她名正言順的入蕭家譜。”雖說莊采薇當年嫁給了謝逍遙,可是謝逍遙如今已然是階下囚,一個沒有官威的人,自然沒有發話權。他去向皇上請旨讓謝言晚入蕭家譜,並不難。
不止如此——
“從今以後,蕭家會護佑著她,若有人敢欺負她,那麼蕭家必定拼盡全力,也要為她討個公道!”
見蕭浩然目光陰沉,鳳棲止反而笑了。
只是那笑聲裡,卻帶著不屑一顧和鄙夷。
“蕭駙馬,對於你的話,本座拭目以待。可是在此之前,你還是先想好如何處理那位大長公主吧。畢竟,如今已經是五月末,她可活不了多久了。”
那藥效雖然發揮慢,可是藥性卻格外霸道,至多半年必死無疑,而大長公主正月服下此藥,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聽得這話,蕭浩然的眼神驟然轉冷,聲音也格外的沉:“不必九千歲費心,此事老夫自有主張!”
等到鳳棲止離開之後,蕭浩然望著窗外毒辣的日光,沉聲喊道:“福安。”
福安聽得傳喚,頓時快步走進,低聲道:“駙馬有何吩咐?”
“你派人暗中保護貞和郡主,另外,再去一趟滄州的林縣,將薛氏夫婦請進京城來。”
蕭浩然原本是打算將大長公主暗中除去的,可是如今得知了還有謝言晚這一個蕭家最後血脈的存在,蕭浩然便不能再如同原先那般策劃了。
他要讓蕭家的子嗣,名正言順的住進蕭家!
而那個害的蕭家支離破碎的上官穎,也要得到應有的報應!
所以,上官穎只是這樣死去還不夠,他要讓上官穎在死之前,身敗名裂!手機使用者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