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幾人更是神情激動,復又再次磕了頭,方才正色道:“郡主的心意,屬下們也都明白,郡主大恩,沒齒難忘!”
見狀,謝言晚神情感動,因強撐著笑道:“好,那這恩德你們就牢記在心裡吧。”
她話音剛落,就見鳳棲止走了進來,神情裡還帶著幾分溫柔。
有了謝言晚的鳳棲止,又重新變回了那溫和的模樣。
辰甲等人低著頭不敢言語,鳳棲止卻只是淡淡道:“忠心也表了,便回去養著吧,本座手下可不養廢物。”
他的話聽起來刺耳,可是卻毫無怒氣,因此幾人當下便行禮,乖覺的給他們二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眼見得鳳棲止這般,謝言晚不由得笑著嘆氣道:“你呀,心裡並非這麼想,偏生這樣兇。”她說到這裡,又想起鳳棲止今日出去的目的,因問道:“是了,你不是去秦山了麼,結果如何?”
上次在雪山之上,那個苗人操控熊瞎子害了辰甲條胳膊的事情,鳳棲止可是牢牢記著呢。是以此間事情瞭解,他今日早便帶著人上了秦山,只是不想,這麼快就回來了。
聞言,鳳棲止的眼中沉,若有所思道:“秦山早在月餘之前,便被人把火燒了個精光,且裡面還有十多具身形不辯的焦黑屍首,因著地勢冷,早被凍上了。所以此次上雪山搶奪天山雪蓮的那個苗人,應該不算秦山上的這批。”
說到這裡,鳳棲止的神情又陡然轉冷,道:“不管那女子是哪裡的,本座總會揪出來的!”
見他這模樣,謝言晚悄然嘆了口氣,安撫道:“阿止莫急,事情總會有結果的。”
鳳棲止微微點了點頭,道:“無妨,本座有的是耐心。不過——”
謝言晚帶著好奇回頭道:“不過什麼?”
“無事。”
這次,鳳棲止卻是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你可曾乖乖喝藥了?”
他這話出,謝言晚的臉頓時便垮了下來。也不知這洛珏是不是存心報復,那藥苦的跟黃連般,難吃死了!
而後,謝言晚便糾結著去喝藥了,而鳳棲止的目光也沉了下來。他將那枚發黑的信物掏了出來,眸子裡帶著幾分的不解。
他若是沒有認錯的話,這個信物乃是屬於皇后的,可是為何會出現在這邊疆的秦山?
而那秦山的大火,又與她有何種聯絡?
……
在屠戮完顏家的當日,鳳棲止已然給皇帝發了密報,道是那完顏家意圖謀反,其後連成將軍帶兵收復,如今只等皇帝裁奪,派來新的知府管理。
皇帝得知之後龍顏大悅,畢竟這離城也算是他的道心病。因此在發了道旨意嘉獎了鳳棲止跟連成之後,他又命令連成就駐守在離城。
如今這座城主府,已然被改成了將軍府。
謝言晚在此住便是十餘日。
她的傷勢主要是外傷,再加上有洛珏的妙手良藥,此刻倒是好的七七八八了。
此時已經是七月末的天氣,離城事情都以處置妥當,而他們也終於踏上了回去的路。
因著謝言晚身上有傷,是以這路上走走停停,倒也算是悠閒。就算是這般趕路的方式,到了八月初八那日,他們也回到了京城。
陸嬤嬤將近月未曾看到謝言晚,可是對邊疆發生的事情卻是瞭如指掌,見到她隱隱的傷痕,頓時便紅了眼,將她抱在懷中嘆息道:“可憐的姑娘,你受苦了。”
而旁的妙書更是紅著眼睛看著她,巧穗則直接抱了上來,撇嘴道:“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我都聽說了,哇——”
眼見得巧穗哭的傷心,謝言晚頓時便好笑的抱住她道:“好了,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你家小姐這不是好好兒的麼。”
而後,她又伸出手來,拉著妙書的手道:“我不在的這些時日,辛苦你了。”
聞言,妙書的眼睛更紅了。
好容易安撫了這兩個小丫頭,謝言晚才隨著陸嬤嬤進了房間,便聽得外面有下人面帶笑意的急匆匆進門道:“郡主,大喜,宮裡來人了!”
聽得這話,謝言晚微微愣,詫異道:“怎麼這麼快就來人了?”她前腳才進府,宮裡就算是想要聯絡感情,也不需要這麼快吧?
而旁的陸嬤嬤卻是心念電轉,當下便笑眯眯道:“郡主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謝言晚想了幾個可能性,可唯獨沒有想到,她才回來,便迎接的是這樣的份大禮。
鳳棲止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身邊,與她同跪在地上。這也是他第次,如此誠心誠意的叩拜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義弟鳳棲止,年方二十二,文武並重,行孝有嘉;貞和郡主謝言晚,乃鎮國公血脈,年方十六,敏柔端惠,端莊賢淑。此二人乃良婿佳婦,天作之合。朕感召上天,特賜婚於二人,望汝二人相敬如賓,結百年之好。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