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今天這個局面來看,好像還挺撲朔迷離。
“連二爺是來給鍾老闆捧場的?”
“我是來給秦柳兒捧場的,正納悶兒呢,一整晚都沒見到她的人影。”連北川存心這樣說話。
“她今兒休息,你想看她改日再來吧。”
“宋嶽霆怎麼知道你今天生日?我不是讓你離他遠一點嗎?”
連北川與她並肩站到欄杆旁,雙眼未看她一下,語氣卻不是一般得差。
顧青黛將手中的爛茶葉捏得更緊,“我跟你說不清楚,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想了想,又補充一嘴,“我憑什麼跟你解釋,你愛怎麼合計怎麼合計唄。”
“今日看似是宋嶽霆給鍾伶捧場,但你仔細瞧瞧,在場三分之二都是漕幫的人。”連北川緩和下語調,不自覺地向顧青黛靠近些。
“所以呢?”
“我擔心你這茶樓,由裡到外全都被他們搜查過了。”
顧青黛心下一窒,“你有真憑實據?還是你親眼所見?”
連北川晃了晃頭,這只是他的猜想,是一種強烈的預感。
“宋嶽霆剛剛是在茶樓裡亂走來著。”
“真的安全嗎?”連北川撇過頭,嚴肅地問她。
顧青黛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連北川再次重複:“真的安全嗎?”
顧青黛終於明白他指的是那張藏寶圖。
“永遠安全,我拿命起誓。”顧青黛慎重其事地回答。
“別這麼說,怪滲人的。”
連北川餘光瞟到她手心裡握著的爛茶葉。
顧青黛警覺地發現,馬上把手背到身後。
“茶葉出什麼問題了?”
“你管得是不是有點多?回你的打牌屋裡玩兒去。”顧青黛抬腿就要走。
連北川伸手將她拉下,“一會兒茶樓打烊,我帶你去逛廟會吧?”
“不去!”
“我拿從陸銘澤那裡贏的錢,給你買糖人吃。”連北川咬著後槽牙,恨恨地往外吐字兒。
他可真夠記仇的,至於麼?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
“我寧願你是三歲小孩兒。”
顧青黛沒再理會他,轉身走進賬房裡。
連北川很快就查出顧青黛所遇的問題,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把茶葉掉了包。
一種可能是遭同行嫉妒,畢竟醒獅茶樓自復業以來成績有目共睹。
一種則是得罪下某人而被坑害,這樣的話涉及面就太廣些。
顧青黛能扛得過今晚,卻挨不過明後天,她現在急需一批保質保量的茶源。
連北川勝券在握地笑笑,差霍桀去敲響了賬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