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他們對外是說初荷死了。”
“真惡毒。”
言語間,車子已抵達到牛立發家門口。
牛立發越尋思越不對勁兒,這一路他好像沒給這幫人指路,他們怎麼能這麼準確地找到自己家?
但現下說什麼都為時已晚,他簽字畫押的欠條落在人家手裡,這麼些人也瞧見他赤條條的樣子了。
看秦公子的氣派,也猜到人家的實力,這件事鬧到什麼地方,都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
牛立發唉聲嘆氣地敲開自家大門,姬雪聞聲慌里慌張跑出來。
一見到牛立發被綁得結結實實,就猜到他定是在外面惹了事,以往有過幾次小打小鬧,均未欠多少錢。
姬雪心裡雖恨,但最終還是掏出錢來幫他擺平。
可這一次,她見鬧出這麼大架勢,便料到定是大窟窿,遂開始哭天抹淚。
連北川帶著霍桀、滿堂和邵山,在裡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顧青黛和顧青松則暫先沒有露面。
姬雪拿過欠條看了看,哭得更加撕心裂肺,轉頭罵起牛立發。
“我和這個男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在我這一分錢都得不到!快滾,快滾!”
姬雪是不打算替牛立發出頭了,她手裡握著的那點錢,還夠自己過活不少年。
要是再給牛立發掏出來,即便能把他給救下,他們倆從此也得喝西北風。
自她離開顧家以後,就已慢慢後悔,怎奈說什麼都晚了。
連北川還未發力,顧青松便按捺不住衝進來,劈頭蓋臉將姬雪痛罵一頓。
顧青黛見狀也跟了進來,姬雪見到他們姐弟倆一道出現,瞬間恍然大悟。
“我讓你待在村子裡不要往灤城去,你偏不聽,這下可倒好,惹到顧家人頭上啦!”姬雪一邊罵一邊廝打起牛立發。
牛立發被打得嗷嗷叫喚,“這都是他們的計謀,這是給我挖的仙人跳!”
顧青松狐假虎威地威逼:“少廢話,趕緊把錢交出來。”
“沒有錢,我從顧家離開時身上可是乾乾淨淨的。”姬雪欲要混到底。
連北川剛準備出手,顧青黛便將人攔住,她緩緩來至姬雪跟前,“我現在給你臉,你最好識趣。”
“你個黃毛丫頭,不知從哪請來這麼幾個臭老爺們兒演戲。以為能誆到我?以為我不清楚你們顧家的內情嗎?”
“你是在這個村子裡坐井觀天的時間太長了嗎?醒獅茶舍早就起死回生,現在它已成為全灤城首屈一指的茶樓。”
姬雪聽到過點風聲,就是沒當回事,還以為是茶舍易主,是別人沿用了醒獅茶舍的名頭。
在她的印象裡,顧父窩窩囊囊,顧青黛和顧青松啥也不是。
“你竊取顧家的那點錢,還不如我一個月的收益多。但你覺得我為什麼非得要你吐出來?”
顧青黛伸出新留起來的長指甲,慢慢撫摸起姬雪那張還算白淨的臉,隨之用力一劃,很快就滲出血道子。
“痛死我了,救命啊,殺人啦!”姬雪捂住臉,在牛立發麵前來回打起滾。
滿堂和邵山早將他們家的大門緊鎖,更趁顧青黛和這對狗男女對峙的檔口,在他們家院內找尋起來。
“掌櫃的,找到曲碧茜了,被關在柴房裡。”邵山小跑過來通稟。
姬雪突然停止打滾,牛立發也驚得雙腿抖成篩糠,顧青黛連曲碧茜的事都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