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外不要叫陛下了。”軒轅春江提醒道，免得暴露了身份。

“無妨，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會知道的。”花月夜微微一笑，“剛剛午餐，我看畢公子吃得甚少，可是不合胃口？”

軒轅春江搖搖頭，“可能是今日馬車時間做長了，有些累了，所以不是很想吃東西，不過沒什麼事情，說不定晚上胃口就會好些了。”

“如果想要停下來休息一下，也可以的，不用那麼急著趕路，身體是最重要的。”花月夜道。

軒轅春江點點頭，心裡有些感動，花月夜這是為了她可以放慢行程，那她作為皇帝就更不能拖後腿了。本來一個月的時間不是很夠用。

“柴兄，你說愛就陛下此行是去哪裡？”賈士庭坐在馬車上閒聊。

柴泊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陛下讓我一起來祭祀大典，我也沒想到不是去太廟，而是來了這馬車之上。”聖心難測，皇帝的想法果然是難以捉摸。

“是啊，我也沒想到是這樣，也不知道陛下這是要去哪裡？”賈士庭也微微嘆了一口氣。

“賈兄何須嘆氣，我們跟著陛下走就是了，既來之則安之，到了目的地自然就知道了，不然我們也不好意思問陛下，萬一問了陛下，陛下也不說，豈不更沒意思，我們是陛下的侍臣，不像帝師那樣可以坦然的很女帝相處。”柴泊也道。

“帝師與陛下確實是關係很好，你看今日的玩笑話，怕也只有帝師才敢那樣與陛下說話了，在下進宮也有一段時間，也聽到過一些關於陛下與帝師的傳言，不知柴兄是否有聽過？”賈士庭微微皺眉。

柴泊也點點頭，“賈兄覺得傳言可信嗎？”

賈士庭搖了搖頭，“不知道，陛下與帝師二人相處時間較長，也是帝師輔佐陛下登上皇位的，關係相較旁人親密一些也算正常。但是帝師正值當年，也是男未婚，女未嫁，要是生出一些旁的心意出來也是正常的。”

“但是帝師是陛下的師傅，自古以來就沒有師傅與徒弟在一起的事情，帝師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會對自己的徒弟也不該有的心思吧？”柴泊也想了想道。

“陛下剛登時，是帝師以一人之力，率領禁軍與御林軍十五萬人力排眾議，扶持女帝上位，你覺得這樣的人如果真對女帝有心思會在意外界的想法和看法嗎？”雖然花月夜現在看著很是溫文爾雅，但是當時能做這樣事情的人，就絕不是一個溫和之輩。賈士庭不相信帝師花月夜是現在表面看到的樣子。

柴泊也微微沉默，對於帝師花月夜他聽到的一些傳說，和現在看到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道，“帝師以前是何樣子不清楚，不過帝師看著溫文爾雅，很是有意思，不像是那種權臣的樣子。”

“是啊，要不是真有這件事情，帝師確實只像是一個傳道授業解惑的帝師。不過，帝師看著似乎和柴兄關係不錯。”賈士庭見花月夜似乎對柴泊也不錯。

“有嗎？”柴泊也也不清楚，他與花月夜沒什麼交集，不過是隻是有一面之交，除了那天早晨他看到花月夜出現在女帝的寢宮。但是花月夜見了他兩次，均都誇讚了他，他也不是很明白。“帝師對誰都是溫和的樣子，我看對賈兄也是一樣的。”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賈士庭微微嘆了口氣，“不知道去什麼地方，還有幾天的路程。”

柴泊也微微一笑，“賈兄以前在藩地很少出來吧？”

“柴兄如何知道。”賈士庭有些詫異。

“在下從小隨父親南來北往的做生意，去了不少地方，如果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在下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江南的方向。”柴泊也笑道。

“柴兄果然是見多識廣。竟然能透過這樣的猜測，知道陛下要去的地方？”賈士庭讚揚道。

“在下也是根據方向猜測的，也許會有出入呢？想來陛下也是喜歡江南風景，不然怎麼會想到去江南。”柴泊也笑道。

“你覺得陛下是去江南遊玩嗎？”賈士庭微微思索了一會道。

“江南自古就是文人墨客來遊玩之地，陛下如果不是來遊玩，那來江南做什麼？”柴泊也不解道。

“柴兄果然是很單純啊！”賈士庭輕輕一笑。

“賈兄此言何意？”柴泊也聽了更是糊塗了。

“陛下乃一國之君，怎麼會只是為了遊玩目的這樣單純呢？應該是有什麼事情，不然陛下不會輕易來這裡的。”賈士庭從小在官宦世家長大，心思比起柴泊也自然是要複雜和洞悉很多。

“是嗎？”柴泊也不明白道，“陛下既然是有事情，為何還帶上我們，不是累贅嗎？”

賈士庭眼神微眯，看來女帝是要考驗他，如果目的地是江南的話？賈士庭沉思了起來。

柴泊也則是看著賈士庭，要他做生意，談生意還可以，但是跟女帝相關的國家事情，他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他既不知前因，也不知後果，靠一點點的試探真是太難了，並且賈士庭的神色，似乎知道什麼，但是不一定會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