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花月夜房間裡出來,就看到了現在不遠的柴泊也,他靜靜地倚在柱子旁,在這夜色裡,沉靜如水。
柴泊也聽到關門的動靜聲,回過頭看著軒轅春江輕輕一笑,在昏黃的燈光下,如曇花綻放,美麗動人。
軒轅春江看著柴泊也精緻臉上的笑容,有些微微晃神,“柴表弟怎麼這麼晚還沒睡?”難道站在這裡是等她嗎?
“我看公子回來身上都溼了,也沒換衣服,便讓人準備水讓公子好好泡個澡,去一去身上的溼氣。”柴泊也溫和的看著女帝。
軒轅春江點點頭,微微一笑,“有心了,我正準備回去洗洗,還是你想的周到。”
“公子客氣了,我這就去讓人把水送上來。”柴泊也看著女帝的笑容,微微垂下了頭,然後就下樓了。
軒轅春江剛回到房間,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一開門,見柴泊也帶著提著水的一群下人走了過來。
房間裡旁邊的側臥,有一個浴桶,一桶一桶的將浴桶裡的水倒滿。
柴府的下人都知道府裡來了貴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所有柴府的下人都出去了,但是柴泊也站著還沒有動,他神色有些猶豫。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情?”軒轅春江問道。
“公子要不要找個人來伺候你洗澡?”柴泊也問道。
“現在在外面,我又是男裝,不方便,我自己來吧,你回去休息吧,時候不早了。”軒轅春江說道。
柴泊也點了點頭。
軒轅春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了,明天讓廚房跟江大夫商量一下,做一些補血的藥膳。”
“好的。”柴泊也點點頭,“那公子沐浴完早點休息。”
柴泊也其實也很多疑問,帝師受這麼重的傷?是遇到刺殺了嗎?跟著回來的侍從和蒙恬緘默不言,他們也不敢去問,侍從回來讓江太醫準備的時候,他當時心都提起來了,擔心是女帝受了傷。看到她完好無損的他也放了心,但是樣子卻是有些狼狽,看得他有些心疼,也許是軒轅之前親了他,他就開始不由自主的會目光關注她。
柴泊也站在東廂的長廊裡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才回到自己的住處,發現賈士庭房間的燈還亮著,看來今天是一個不眠之夜,很多人會睡不著,不過也是,帝師受傷了,看著傷得不輕的樣子,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太令人尋味了。
賈士庭聽到腳步聲,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柴兄,要不要過來一起喝一杯?”賈士庭手上提著一壺酒。
“倒是難得看到賈兄喝酒啊?”柴泊也來到賈士庭房中,兩人在一張桌子上面坐了下來。桌上只有一壺酒,連個杯子,“光喝酒容易傷身,要不柴某讓人做兩個小菜過來。”
賈士庭看了柴泊也一眼,看來柴泊也怕是有很多的疑問吧?於是點點頭,“好啊。”
柴泊也吩咐了一個人下去準備一點下酒的菜。
“今天真的是事情多,凌州城湧進了大批的難民,並且花公子還受了這麼重的傷?你說花公子是怎麼受傷的?誰居然敢對花公子下手?”柴泊也說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公子是和花公子單獨出去了,遇到了什麼怕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賈士庭搖搖頭,面色有些沉重。
“花公子胸口的傷,看著十分兇險,什麼人下這麼狠的手,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刺殺?”柴泊也微微靠近賈士庭小聲道。
賈士庭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不會吧,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膽子,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賈士庭看著柴泊也說道。
“賈兄說的有道理,但是現在局勢亂,楚平王聯合南王造反,會不會是他們派人下的手?”柴泊也懷疑道。
“這個?”賈士庭有些猶豫,“這個不好說,都是一些朝廷的事情,不過楚平王有這個心思也說不定,如果能刺殺成功對他來說是最有利的。”
“這普天之下,除了要造反的楚平王,我實在想不到什麼人有這樣的膽子行刺。”柴泊也點點頭,但是他又有一個疑惑,“可是公子這次是秘密出行,楚平王又是從何處得知公子的行蹤的呢?”
賈士庭也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