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是我的半個師傅，怎麼可能會有師傅喜歡徒弟呢？這是於理不合的事情？”軒轅春江驚嚇到了。

昨天她曾想過這種可能，不過被她抹殺在搖籃之中了。

“那又如何？這跟身份有什麼關係呢？何況他只是你的半個師傅，就算是你師傅又怎樣？你是女人，他是男人，他喜歡你乃天經地義的事情，難道你還能阻撓不成？”柳朝陽不以為然道。

“你怕是想多了，不可能的。”軒轅春江搖頭道。

但是朝陽的話讓她心裡升起一絲害怕，她與花月夜之間怎麼可能天經地義，一個帝師，一個女皇，一個師傅，一個徒兒，於情於理都是不適合的。

軒轅春江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她怕說多了，她與花月夜之間的關係真的就變了，她心裡被壓抑的感覺被喚醒了，那她又如何面對花月夜，還有柳朝陽呢？一個是她的師傅，她對師傅有不該有的念頭，一個是她的好朋友，她對好朋友中意的男子心有所念，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這都是不被允許的。

“朝陽，我看你是心裡不自信，才有這般想法，帝師這麼大了還未娶親，也許是有其他問題呢？”軒轅春江儘量將話題往花月夜身上引導，這樣朝陽才不會糾結於花月夜是否喜歡她的問題。

“會嗎？”柳朝陽微微皺眉，覺得軒轅春江說得不無道理，一般男子十六歲即可以成親了，花月夜已經二十八歲了，已經是大齡未婚男子了？

“那你覺得帝師是身體有問題還是心裡有問題？”柳朝陽想了想最終還是問道，不過臉色卻是紅了。

軒轅春江輕輕咳了一下，看了一眼四處，她們兩個人討論這個這個問題不是很合適吧？好在御書房裡只有她們兩人，奴才們都在殿外伺候。

軒轅春江想了一下昨天晚上花月夜輕薄她的樣子，花月夜似乎不像是身體有問題的樣子，難道花月夜是心裡有問題？時下很多達官貴人都會飼養男寵，莫不是花月夜也是其中一員？所以才久久不娶親？

那她被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輕薄了？

柳朝陽見女帝臉色有些發白，有些擔心道，“陛下，你怎麼了？”

“沒事。”軒轅春江收斂了心神。

柳朝陽這才放心點點頭，然後又糾結於剛剛的問題上，於是揣測道，“聽聞有些人在外面養了男寵，為了保持聲名，會繼續與女子約會，但是不會成親，你說帝師是這樣的情況嗎？”

會嗎？難道花月夜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而遲遲不娶親？怕辜負了那個男人？

軒轅春江搖了搖頭，“不會吧？朕平時也未注意帝師的私事，不知具體如何？”

柳朝陽已經癟了癟嘴，“我覺得很有可能，你看，上次帝師約見過李小姐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說其他的下文了，這個跟外間相傳的情況很是相同。”

軒轅春江也有些分不清了，朝陽確實分析得頭頭是道，花月夜確實很可疑，並且花月夜輕薄於她的時候，現在想想不過是親吻了一下她，並無其他，莫不是隻是為了在她面前掩飾自己？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怎麼辦？”軒轅春江問道。

“能怎麼辦？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只怪我命苦，比不上一個男人在帝師心裡的位置。”柳朝陽苦澀的一笑，已經認定花月夜是斷袖無疑了。

軒轅春江也無法相信花月夜是有斷袖愛好的人，於是道，“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

柳朝陽搖搖頭，“不會的，你看昨天我們看戲的時候，帝師見到落侍臣很是欣賞，還誇了落侍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你認識他時間長，你見過他誇其他人嗎？”

軒轅春江點點頭，又搖搖頭，昨天花月夜確實是誇了落鳳於，軒轅春江想起上次花月夜嫌棄她身材的事情，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可惜了花月夜一副好皮囊。

“不過想必帝師也有難言之隱，我們知道了情況也不要揭穿他。”柳朝陽善良體貼道。

軒轅春江猶豫了一會點點頭。

柳朝陽心情頗為不暢的跟軒轅春江告別回去歇著了。

軒轅春江拿著奏摺在看，卻是心緒飄遠，想到花月夜喜歡男人的事情就忍不住嘆息，也為自己不值，那她被花月夜親了這幾次不就相當於被狗啃了嗎？莫不是花月夜當時把他當成了他在外面的男寵？

李貴進來換茶水看到了女帝嘆息。

“陛下可是有何事情？”李貴很少看到女帝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