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數日之後便要出陣,蘇長安並沒有時間來訓練他們,而且,更重要的是,蘇長安也並不會訓練軍隊。
他想了想,指了指佇列前的鬍子,又指了指那位瘦弱的名為劉長玉計程車卒,說道:“你們出來。”
二人聞言,微微遲疑,但還是走了出來。
“從今天起你們便是我的副官,劉長玉你負責傳令,鬍子負責排程,還有,我需要九名百夫長,人選就交給鬍子,你想一下,明天告訴我。”
說道這裡蘇長安又頓了頓,目光再次在人群中掃視。
“我說過,我會盡力讓你們活下去,但是,如果你們有誰膽敢逃跑,姑且可以試一試。是你們的腳快,還是我的劍快!”
“好!今天就到這裡,鬍子安排他們住下,明天卯時三刻,這兒集合!”
說罷蘇長安轉身領著青鸞便朝著自己的營帳方向走去。
鎮西關帳下的這場鬧君終於漸漸落下帷幕,隨著陷陣營計程車卒們各自被分配到自己的營帳,這嘈雜的軍營中又恢復了平靜。只有時不時在夜裡巡邏的官兵還在來回走動,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些官兵所巡邏的範圍始終未有將這陷陣營的營帳包括在內。
有心人很快便注意到了這一點。
特別是那些固執的認為去到西涼便是死路一條的陷陣營士卒。
待到夜深之時,這其中的某些人便開始蠢蠢欲動。
陷陣營角落處的一個營帳中響起一段極為輕細的對話。
“杜老三,你真要跑?”一個聲音問道。
“是啊,老三,別跑。被逮著了就沒命了!我聽說咱們這個新將軍挺厲害的,連尤清都敗在他手上了!”一個相對沉穩的聲音規勸道。
“不跑!不跑到了西涼咱們能活命嗎?”聲音聽上去有些慌亂,他的主人似乎即將去幹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可是...南將軍不是說了會盡力讓我們活下來嗎?”這個聲音與前三道不同,有些稚嫩,有些膽怯。
“呸!你個小屁孩知道個屁,反正老子不會在這裡等死!”說完這句話,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營帳中鑽出,朝著四周一陣張望,在確定無人注意到他之後,他的身子一弓,便朝著遠方狂奔而去。
而在他不知道的暗處,有一雙眼睛一直偷偷的注視著這一切。
待到他的身影跑遠,那雙眼睛方才收回他的目光,轉身走向軍營中的某一個營帳。
“怎麼樣?”營帳中點著燭火,一位身材修長的男子正盤膝坐在地毯之上。待到那黑影走進營帳的一瞬間,他的眼睛豁然睜開,沉聲問道。
“一共跑了三個人了。”那道黑影半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道。
“好!”那男子的眸子裡精光一閃,嘴角隨之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南苑,你以為沒有軍令狀我就治不了你了?縱使士卒竄逃,這次就算有鎮西關護著你,我也得叫你吃些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