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與莫聽雨究竟是什麼?
而又是為什麼他在長安時所覺醒的命星會是破軍。
關於師叔祖們的算計似乎遠不止北通玄所說的那麼簡單,這其中或許還有什麼隱情。
這麼想著,蘇長安已經繞著北通玄的庭院走了一圈。
不覺間已經來到梧桐的門前,蘇長安許久未見梧桐,心底多少有些想念,但梧桐今日的態度去有些奇怪,他站在門前猶豫了一會,想著究竟要不要與自己的師孃見上一面。
但這時,屋內卻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怎麼我不叫你,你還打算在屋外站上一宿?”
“額...”蘇長安一愣,才知梧桐早已發現了自己,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終於還是鼓起勇氣推開了房門。
卻見一襲紅色宮裝的梧桐正坐於房內的茶桌之旁,見蘇長安推門而入,臉色卻沒有絲毫笑意,反倒是一臉寒霜的看著他。
“師孃。”蘇長安還從未見梧桐對自己露出這般嚴肅的神情,他不免有些不適,心中更是沒來由的一陣惶恐。
這樣的惶恐,是曾經面對半神之時也是未曾有過的。
“師孃。”見梧桐不曾理會他,蘇長安的心底愈發不安,他又喚了一聲。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師孃啊!”梧桐這次終於回應了他,但語氣中的不滿卻是毫不掩飾,即使素來不通人情事故的蘇長安也能從梧桐的語氣中聽到濃濃的怨氣。
“長安從未忘記過師孃。”雖然不解梧桐的怨氣究竟從何而來,但蘇長安還是趕緊解釋道。
他素來尊師重道,雖與梧桐見面不多,但在蘇長安的心中梧桐與莫聽雨都是他的師傅,他敬重她就像敬重莫聽雨一般。無論梧桐究竟對他有何誤解,但他都希望能夠化解這誤會。
“從未忘記?”梧桐卻冷笑一聲。
“那你與我說說,從今以後我當如何稱呼你?”
“嗯?”蘇長安一愣,不禁疑惑道:“師孃永遠都是長安的師孃,長安永遠都是師孃的徒兒,師孃是何處此言?”
“是嗎?”梧桐嘴角的笑意更甚。“我怎麼覺得我這以後得改口稱你一身姐夫呢?”
此言一出,蘇長安心中一跳,終於是明白梧桐的怨氣究竟是從何而來。
他的額頭上頓時浮現出一陣陣冷汗,心底更是生出一種被人捉姦在床的心虛之感。
青鸞是梧桐的姐姐,梧桐是他師孃,他與青鸞糾纏不清,以前他還從未仔細想過,如今聽梧桐說來,這才覺得這其中的關係倒還真是有些複雜。
“怎麼?不說話了?”梧桐的聲音再次響起,蘇長安卻莫名的從這話中聽到了一絲笑意。
他抬頭看向梧桐,卻見她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和我姐姐的事我都知道了,說吧你準備怎麼做!若是你敢負她,師孃我保不齊會大義滅親的哦!”梧桐說道,眸子裡卻盡是揶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