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元武的聲音極為洪亮,幾乎清晰的傳入每一個在場士卒的耳中。
這是兩軍交戰前常用的戲碼。
無非便是試圖動搖一方的軍心。
北通玄自然不能放任拓跋元武這般,他的身子一躍,一道劍翼便自他的身後張開。
他落在拓跋元武的上空,俯視著這位九嬰氏族的帝王,寒聲說道:“所謂聖物,不過是惑人心智的毒藥,你已離死不遠卻不自知。”
“你是北通玄?”拓跋元武仰頭看著這位一襲白衣的男子,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裡面閃爍的這令人心顫的寒光。
“正是。”北通玄不鹹不淡的回應道。
“我聞你大名許久,卻未有有幸得見,今日一見果真與眾不同。”拓跋元武對於北通玄的態度卻並不惱怒,他這般說道,卻不知為何,在與眾不同四字上面,他咬得極重,似乎意有所指。
北通玄的臉色一寒,他言道:“多說無益,裡不是想要這永寧關嗎?”
說道這兒,北通玄的眸子同樣眯了起來,裡面的殺機蹦現:“拿刀來取吧!”
“正有此意。”拓跋元武聞言,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意,他仰頭拱手說道。
二人言罷便各自都失了與之對話的興趣,紛紛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陣營。
......
約莫一刻鐘的光景過去。
拓跋元武回到了自己的陣營之中,他似乎向著旁人交代了幾句,隨後蠻軍之眾便湧出一隊人馬,由數位武將打扮的蠻軍領著走上前來。
“這是?”蘇長安一愣,顯然並不理解為何蠻軍只派這一小撮人馬上前,並且很快這批人馬便入了關上弓箭手們的射程,在蘇長安看來這些蠻軍的舉動與找死無異。
北通玄似乎是看出了蘇長安心底的疑惑,而他也有意教導蘇長安在行軍打仗方面的事宜,因此他解釋道:“他們是來叫陣,兩軍大戰前,通常便會如此,雙方各自派出牙將對陣,若是不接便落了士氣,若是戰敗同樣也會落了士氣。反之勝者便會士氣大振,與交戰時的好處,自然不言而喻。”
“拓跋元武敢派人叫陣,顯然是對這幾位牙將的信心十足。”一旁的郭雀說道。
蘇長安一愣,他極目望去,這才發現,那幾位蠻軍將領皆是問道境的強者,甚至大半周身的氣息早已超出問道,可稱半步星殞。
“蠻軍之中何時多出了這麼多強者。”羅玉兒的眉頭同樣也皺起了起來。
“哼,不過是一群被神血所噬的可憐蟲,尤不自知罷了。”北通玄冷笑道。
而這時,那為首的將領已然開始叫陣。
“吾乃夸父一族巫咸完顏廉,關內的人族鼠輩誰敢出來與吾一戰!”
這將領的聲音極大,似乎他還用了某些手段,讓他的聲音落在那些修為較弱計程車卒耳中不禁心顫,而更有一位關上待命的弓手被這生意你的氣勢所駭,手中的弓箭一抖,一把利箭失守射了出去。
這尋常士卒所射出的利箭自然是傷不了身為半步星殞的完顏廉,他輕描淡寫的將那長箭握於手中,放肆笑道:“無膽鼠輩,不敢應戰也罷,竟然還學人放起了冷箭,當真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