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都聞風而至,將這蘇長安四人圍得是水洩不通,手上更是指指點點,只是因為太過嘈雜蘇長安並不能聽得真切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
或者說,他也並不在意他們在說些什麼。
這天下,對他的誤解已經足夠多了,他並不在意再多些什麼。
但前方的路卻確實被圍觀的人擋住了。
唯唯諾諾的餘童二人,轉頭看向蘇長安似乎是在請示他的意思。
這般神態落在長門百姓的眼中,自然是讓他們一陣詫異。
而很快這樣的詫異便變成了驚恐。
蘇長安的刀,在那時出了鞘。
又是一道寒芒閃過,隨即血光乍現。
餘德元本來已經沒了手掌的手臂在那時被蘇長安從胳膊肘處再次斬下一截。
本已漸漸止住的鮮血,又一次奔湧而出,失血過多的餘德元變得臉色蒼白。
身子晃晃悠悠的便要倒下,幸好他身旁的童季同眼疾手快,將之扶住,可是他的臉上神情比之餘德元卻並沒有好上幾分,反倒是更為蒼白。
“我說了,帶我去見古寧。”蘇長安寒著聲音這般說道,眉宇間的煞氣愈發凝重。
童季同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嘴裡膽敢蹦出半個不字,眼前這個少年定然會讓他嚐到比之餘德元更要殘酷百倍的滋味。
他沒有再敢多說哪怕半句話,顫抖著身子便將已經快要昏迷過去的餘德元扶起,領著蘇長安再次朝著太守府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那些圍觀的百姓們,再也不敢有半分阻撓的意思,甚至連方才的議論聲也在這時盡數消散,他們很是配合讓開的一路,愣愣的看著童季同扶著餘德元,領著蘇長安父子一步又一步的朝著太守府走去。
......
長門鎮並不大。
即使是扶著已經昏死過去的餘德元,在約莫半刻鐘之後,童季同領著蘇長安已然是到了那座太守府邸之前。
這太守府應當算得上是小小的長門鎮中最為華麗的一座建築。
光是府邸的大門便有足足三丈之寬,在這長門鎮中應當也稱得上奢侈二字了。
更不提府邸兩旁那左右站著的四名魁梧計程車卒,更是給這太守府平添了一抹威嚴。
蘇長安上下打量著這座府邸,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相比於古相亭執政時期,這座閣樓明顯是被人修繕過的。
相比於之前大出不少,亦氣派不少,當然花出的價錢自然也是不菲。
“蘇...蘇將軍...”這時,童季同走了上來畏畏縮縮的說道,他的意思很明顯,他已經完成了蘇長安交給他的任務,而蘇長安理應饒他一命。
蘇長安嘴裡發出一聲冷哼,那時長刀起落,童季同頓時發出一聲哀嚎,一隻手臂便在那時被蘇長安齊根斬斷。
“你辱我父親,我斷你一臂,此事自此一筆勾銷。若是不思悔改,下次,斷的便是的脖子。”
言罷,他也不去再多看那二人一眼,反是大步走到那太守府前,朝著太守府內,大聲說道。
“古太守,故人求見,還請出來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