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時他又太瞭解自己的女兒了。
以自己女兒的性子,若是這讓她看著蘇長安就這麼死在她的面前,她決計不會放任不管。
就算自己以父親的身份威逼利誘那到了最後,也知能是讓這孩子鬱鬱寡歡罷了。
古方天明白這所謂的相思之苦是何等煎熬,所以在微微猶豫之後,他終於還是收起了阻止古羨君的念頭。
她自己的路,終歸還是得要她自己去走,而做父親的,只能是默默的支援她的選擇。
場上的氣氛一時間變得肅穆了起來。
三人皆是面色凝重的看著螣蛇,似乎下一刻從他嘴裡吐出的言論便會是奪人性命的利劍一般。
雪還在下。
一陣寒風吹過撩起滿地的積雪。
那些黑袍怪物們堆積如小山一般的屍首漸漸被掩蓋在風雪之中,若不是空氣還回蕩著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恐怕沒人會想到在這潔白的雪地之上,方才曾發生過一場怎樣驚心動魄的大戰。
螣蛇的目光又一次在三人的身上掃過,他的眸子卻忽的在那時彎了起來。
“哎呀呀,你們這是怎麼了?救個人而已,怎麼跟要你們送死一樣?”他的蛇臉上滿是疑惑,這般問道。
絲毫沒有身為這番緊張氣氛的始作俑者的自覺。
三人在這時也是一愣,他們恍然意識到似乎這一切都是這螣蛇在戲耍他們。
雖然心頭多少有些不忿,對於這位活了千年的妖君的惡趣味亦有些不滿。
但奈何修為不及他的百分之一,而蘇長安的性命也握在他的手中,因此,心頭的種種不快終究沒有表達出來。
古羨君臉上的神色也是一正,她極為認真的看向螣蛇,冷著聲音問道:“那究竟怎樣才能救長安?長安如今情況不妙,還請前輩不要再戲謔我等!”
古羨君倒不是受不得折辱,為了蘇長安,就是讓她死她也心甘情願,她心中所不滿的是,蘇長安已是這般危險的境地,這螣蛇還有心情戲耍他們,她害怕蘇長安經不起這樣的耽擱。
螣蛇自然聽出了古羨君話中的不滿,但他卻出奇的並不動怒,而是笑呵呵的說道。
“想要就這小子,簡單得很,只要你將你自己的神性散發入他的體內,以此安撫住他體內的黑神之力,助他吸收掉那力量,即可。”
“那當如何做呢?”古羨君追問道。
“以你現在的力量想要完全駕馭住自己的神性自然是不可能,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說道這兒,那螣蛇頓了頓,他看向古羨君,眸子中帶著一道意味不明的光彩,又接著說道。
“除去衣衫,肉身相抵,唇齒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