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日,葉隨雲越來越著急,心中思量要是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回家,看看日頭高照,又來到花園,聽得裡面有人再說話,卻不是女聲,其中一個還在一直嘆氣。
他走進一看,正是那神策兵盧茂勻,旁邊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人在不住的嘆氣。葉隨雲走過去打招呼:“盧大哥,你好呀,這是怎麼了?”
盧茂勻看見是葉隨雲,幫著介紹,原來那老人叫宋然冰,是私塾的花匠,專門負責私塾花園的事,按輩分說是盧茂勻的叔父,倒也不是有什麼血緣。一問之下得知,原來這幾日宋然冰所栽培的幾隻名貴花種不知什麼原因,似乎要凋謝了,所以他很是苦惱。
葉隨雲一聽自己也不懂這些,還是別打擾人家。正準備告辭離去,卻聽宋然冰說道:“這綠牡丹極是名貴,我可是花了大心血的,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慢慢的都快枯萎了”
葉隨雲聽得這幾句話,腦袋中好似一道炸雷響了起來,急轉身問道:“宋老伯,您說。。您說這花叫什麼?”
宋然冰很是詫異,回道:“這花叫綠牡丹,那是很名貴的花種,怎麼了?”
葉隨雲心裡那是說不出的高興,問道:“您這花可有什麼不對勁,為什麼會這樣?”
宋然冰道:“前幾天這花土倒是鬆了,但是我又給蓋實了,其他倒無甚特別,可就不知為什麼,這花就開始蔫了。”葉隨雲道:“我想我知道問題在哪裡?”
宋然冰高興道:“當真?”一看他年紀小,又轉而不太相通道:“你這孩子,怕是胡說吧,我種了三十年的花都搞不清楚,你怎會知道?”
葉隨雲笑道:“我想問題就出在花土中,你不妨將四周的土挖出來看看。”
宋然冰半信半疑,斜著眼睛看了看葉隨雲,心想,反正也沒別的辦法,不妨試試,只要我的手藝,是不會損到花的。便用小鏟開始翻撥花四周的土,只聽噗一聲,鐵鏟好似碰到了什麼東西,用手一揪,原來是一個牛皮包著的物件。葉隨雲心中激動,忙拿過來,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一看,果然是一封信,封面寫著,“急呈焦七佛統領”七個字,葉隨雲心想:“老天保佑,總算讓我找到了。這牛皮袋水進不去,難為鮑大哥想的周到”
宋然冰怒道:“是哪個混蛋這麼無聊,這麼大的一個牛皮袋埋在花根下,難怪花吸收不了水份,差點害死這名種。”接著轉頭問葉隨雲道:“是不是你這孩子乾的。”
葉隨雲忙解釋:“宋老伯別誤會,是我的一個朋友藏在這裡,這信很是重要,請老伯別見怪,好在花還沒有死,我想老伯的園藝精深,定能救活此花。”說這話時葉隨雲心裡也沒底,誰知道這花還能不能活?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抱歉的話,就隨口奉承幾句。
宋然冰聞言,面容稍緩,點頭道:“那是自然,有老夫在此,這花當然死不了,哈哈。”想到名花有救了,心中高興,也就不再怪罪葉隨雲了。
盧茂勻將葉隨雲拉到一邊問道:“葉兄弟,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可不能瞞著我呀。”
葉隨雲道:“盧大哥不是想去天策府當差嗎?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盧茂勻驚喜道:“當真?”
葉隨雲將信揚了揚道:“你看這上面的字,可是天策的重要情報,你這回找到,可立了大功,入了天策府直接就能當校尉了。”他也不知道天策的官級如何分等,記起前幾天盧茂勻說冷小小是昭武校尉,今天也就隨口說了校尉。
盧茂勻喜得抓耳撓腮,點頭道:“是呀,這焦七佛是天策龍飛營的統領,我聽說過。不過這功勞是你我二人的,我絕不能獨享,到時候你也要分個官銜。”
葉隨雲心想:“此人倒是夠義氣。”笑著點點頭,道:“好,咱倆馬上將此信送去龍飛大營,領了這功勞。”盧茂勻聞言卻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