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謝你了,我還真不用你慣著。”
康爵吃癟,陰冷的目光彷彿淬了毒,恨不得將宋輕雲燒穿幾個洞方解心頭之恨。
宋輕雲撇嘴,撈起桌上已經冰涼的骨頭胡亂啃了幾口,又豪氣的扔到桌上說道,“趕緊辦正事,我真沒有耐性跟你虛與委蛇。”
劉延平馬上掏出一份早就擬好的章程恭敬遞給康爵。
“王,這是按照王爺的交代,與北胡的合作,你看看哪裡不明白,鄙人會一一作出解答。”
對於政治宋輕雲一點也不感興趣,她對一直含笑看著她的落音招招手,兩人並肩坐到一張軟榻上,宋輕雲多少喝了點酒,腦袋暈沉沉的,就斜靠在塌上。
“小姐,這是解酒丸。”落音從懷裡掏出個白瓷瓶子,從裡面倒出一顆黑色藥丸。
宋輕雲接過塞進嘴裡,一旁偷偷打量她的康爵蹙了蹙眉頭,心裡罵她不知死活,萬一落音給她是毒藥呢?
“你不要三心二意,如果她給我毒藥丸,你還會讓她穩穩當當的坐在這裡?”
康爵苦笑著搖搖頭,死丫頭倒是把人看的透徹。
夜深,康爵把文書帶回去仔細研究,臨走時詢問康玉跟不跟他一起回去。
大概是覺得自己愧對於康玉,康爵並沒有為難他,康玉想了想後晦澀說道,“我想暫時留在這裡,有些事情我可以替大兄留意。”
康爵拍拍他的肩膀,神情淡漠的說道,“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害誰也不會害你,你要相信我。”
到第五日,輕雲已經準備出去尋找慕青岙時,凌晨時分,客棧來了位熟人。
這幾天錢喜順都在收拾細軟,準備慕青岙回來以後跟他一起回大周,所以夜裡都睡在前廳,生怕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家當被突然闖進來的鬍子都給偷去。
在他將睡沒睡的時候,門口傳來猛烈地拍打聲,錢喜順罵罵咧咧的出來開門,剛一開啟門,有道黑影就滾了進來,躺在地上半天沒動。
錢喜順到後面把林許岙他們喊醒,點上蠟燭一瞧,是消失了快一個多月的素衣。
宋輕雲披著衣服從樓上下來,看到蜷縮在地上的素衣,頓時大驚失色,讓林許岙把她抱進自己的房間。
素衣形容枯槁,渾身上下全是細密的傷口,有些地方都能見過森森白骨。
頭髮上,衣服上都沾著血跡,狼狽不堪,可見這一個月遭受數不盡的折磨。
很快錢喜順就送過來一些熱水,輕雲幫她簡單的清洗後,整個人都要傻掉了。
“劉大人,你仔細看看,素衣是不是被人打的才傷的這麼重?”
“不是。”
劉延平看過後眸色沉重,素衣身上最嚴重的的傷在腿部,膝蓋骨外翻,應該是從高處跌落,撞斷後沒有及時救治,到現在傷口處的肉與骨頭黏連,天氣寒冷加上飢餓,造成她傷口嚴重感染,就是他處理起來恐怕也會很棘手。
“傷口邊緣都有一兩個深深的孔洞,素衣應該是遭遇了群狼襲擊,她能活著回到這裡,簡直就是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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