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垃圾食品,只有豬才會吃!”
宋輕雲和豆寶齊刷刷回頭,發現嘲笑他們的,是位十二三歲的錦衣小公子,頭頂的髮髻上別了一顆鮮紅欲滴的寶石,身份不用說,非富即貴。
輕雲蹙了蹙眉頭,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兒子想吃啥,管他屁事?花他銀子了嗎?
她轉過頭付給老闆幾個銅板買了兩個油炸餅,拉著豆寶往別的地方去。
錦衣小公子發現自己被無視了,生氣的瞪了眼一旁的小廝。
“唉,站住,沒聽到我家公子說話嗎?”小廝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都說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狗,竟然想上前拽輕雲的衣袖,十足的讓人討厭。
遇到熊孩子,輕雲就想教訓幾句,可是這個熊孩子明顯是個富二代或者官二代,跟他們較真,就是虐待自己。
她看了眼那個小公子,冷著臉說道,“你在跟我們說話?”
錦衣小公子高傲的揚著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說你們這些從鄉下來的鄉巴佬,沒見過油炸糕?”
“是啊,沒見過,不行嗎?”輕雲好笑的回道。
“如果小公子叫住我們就是想表達這個,那麼我們受教了,沒別的事,我們要走了。”
小公子沒想到宋輕雲壓根就不怕他,說話還能噎死人,氣的朝他的小廝狠狠地踢了一腳,那個狗奴才攔住宋輕雲去路,“啪嗒”一聲,直接打斷豆寶手裡的油炸糕,裡面滾燙的餡料崩出來,有幾滴濺在豆寶嬌嫩的小手上。
“娘,好疼啊!”豆寶疼的使勁兒甩著小手,宋輕雲趕緊掏出手絹給他擦拭。
“你幹啥呢?”
她怒不可遏的質問道,回頭對素衣使了個眼色,素衣一聲不吭,上去就是一個耳光,直接把那個小廝給打暈了過去。
“你、你、你們……”
錦衣小公子沒想到有人敢當街掌摑他的奴才,抑或被素衣的兇悍嚇的舌頭打結,震驚的瞪著宋輕雲說不出話來。
素衣打完人之後,頭也不抬的走了。
“哎呦,小少爺,你的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為啥要打掉我兒子手裡的油餅?”
小孩子還在驚嚇當中,對宋輕雲的問話置若罔聞,宋輕雲趁機拉著豆寶去了最近的醫館。
躲在暗處的江決對著虛空揮了一下手,很快有人就往城郊方向而去。
他沒有記錯的話,當街為難豆寶小少爺的人,是禮部侍郎王淮家的小兒子,寵妾所生。
一個妾室生的庶子竟然敢挑釁王爺的小世子,這還是天子腳下,可見這裡的治安對窮人來說,就是地獄。
那個孩子發現自己的小廝倒地不起,出門又沒有帶其他人,他氣得坐地大哭,很快就驚擾了附近巡邏計程車兵。
侍郎家得到信兒趕過來,小廝也甦醒了,只不過臉被打的變了形,牙齒被打掉一半,又被小公子罵的狗血噴頭,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
“打傷你的人呢?”侍郎也是個瞎子,明明受傷的是小廝,他扒拉著自己兒子左看右看,臉上除了鼻涕就是眼淚,哪裡受傷了?